“金大人住在東街三巷,怎的就走到這里來了”長公主狐疑,又自己忍不住笑。
“我知道了,大人是不是初來京城,還尋不到回家的路啊”
金玉虎臉漲的通紅,堂堂大男人怎的會尋不到路。
長公主這分明就是調侃。
“在下的確是迷路了。如今才做官,俸祿不足買丫頭伺候,也沒人給指路。可否麻煩公主帶路”
長公主挎著臉,“你說的這是什么話難道還要本宮送你回家不成”
“何況你今兒才參了本宮一本,現在卻要求本宮。真以為本宮是好欺負的”
金玉虎忍不住笑了,“長公主自然不好欺負,若是好欺負,在這京城之內,又如何能橫著走呢”
長公主一梗,“這話說的,哪個橫著走了。”
長公主說著賭氣的話,卻輕盈從墻上跳下,“本宮也是好心,那就送你回去。”
金玉虎驚出一身冷汗,直勾勾瞧著墻頭,“公主,以后萬不可爬墻了。萬一摔下來,受傷了怎么辦。”
長公主狐疑掃視金玉虎一眼,這話說的,好似皇上平時說話一般。
長公主一拍手,她倒是明白皇上為什么要封金玉虎為進諫官了,這說話的語氣,簡直一模一樣啊。
“我說你年紀輕輕,說話怎的這般老成”
“若不是本宮知曉你是才來京城,當真要以為,你是得了父皇的真傳。”
金玉虎俯首,“微臣不敢”
當真是無趣的很,長公主微微嘟起嘴,百般無聊的四處亂看,怎的京城也沒什么好玩的了。
“我聽說你是從金家村來的”長公主側頭,之前她從別人口中聽說,金家村的案子十分轟動,一時之間惹得人心惶惶,皆說財不外露。容易引來殺身之禍。
長公主瞧著金玉虎,莫名感覺他運氣是真的好,若不是進京趕考,恐怕也是被殺了。
“是。”
長公主頷首,“怎的多說一個字都不肯,老古板。”
金玉虎面不改色,“微臣來到京城便聽說長公主脾氣不好,很是囂張跋扈。如今卻肯送微臣回家,看來長公主性子也是好的。”
長公主噗嗤一笑,“母后身邊的嬤嬤說,這男人啊,就是會循著法子夸人。”
“若是長得不好看,就說姑娘可愛,若是姑娘也不可愛,就說脾氣好。若是脾氣都不好,就說姑娘與眾不同。”
“我還以為金大人能脫俗,沒想到也是這般。”
金玉虎輕笑,“我也是吃五谷糧倉的普通人,怎的就能脫俗了”
“何況參了公主一本,也是職責所在,混口飯吃而已。怎的就是可惡了”
長公主冷哼一聲,“這話說的,你沒來之前,參本宮的多了,我也是被父皇罰多了,還在乎什么。”
“別人都說近朱者赤及墨者黑,變著法子勸楊天舞別和我來往呢。”
長公主忍不住笑,別人都說楊天舞身為定北侯家的嫡女,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當年皇上組織圍獵,楊天舞才十幾歲,尚未及笄,硬是單槍匹馬射殺許多獵物,比其他男子打的還多。
當時皇上便夸獎楊天舞,虎父無犬子。
金玉虎一本正經頷首,“別人說的對,長公主還是不要禍害楊姑娘了。”
“免得楊姑娘以后也嫁不出去。”
長公主愣了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金玉虎這是變著法的說自己以后嫁不出去呢。
長公主賭氣,她只知道金玉虎住在東街三巷,卻不知道哪家,走到巷口便不想繼續走了。
“這里你總歸是認識路了。”
金玉虎俯身行禮,“謝長公主指路。長公主可否賞光進去喝杯茶”
長公主哼一聲,“你方才已經說我嫁不出去,我哪里還敢去你府上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