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你沒有看錯。他們居然牽手了”
“那姑娘到底是誰啊錢公子這些年,可從未聽說過,和姑娘有接觸。”
胡雨田差點笑了,這情景怎的感覺如此熟悉可不就是現代的愛豆么
錢逢時走了幾步,速度驟然放緩,方才還是冷淡的表情,頓時如受驚的小兔子。
胡雨田還未反應過來,一個夫人已經飄然而至,似笑非笑瞧著錢逢時,又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胡雨田,“這位就是父親所言,你要娶的姑娘”
錢逢時小心翼翼絞著衣袖,如同做錯事的孩子,“正是。她就是胡雨田。”
錢淑然打量一陣,驟然笑了,“這姑娘很是實誠。”
錢逢時猛點頭,可不就是很實誠么。
“姑娘是哪里人”
胡雨田有些不好意思,腦袋快速轉動,想猜測出眼前這位到底是誰。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里來的。”胡雨田坦誠,“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錢淑然若有所思,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這以前要受多大刺激,才會徹底失憶。
“我瞧著姑娘也是好的,不記得也沒關系。許多事本來就該忘記,既然好不容易忘記了,又何必再記起呢。”
錢逢時猛地抬起頭,詫異瞧著錢淑然,“姑姑這話說的。很是好聽。”
錢逢時之前還擔心錢淑然會因此難為胡雨田,沒想到如此通情達理。
錢淑然笑了,“我說話什么時候不好聽了”
錢淑然瞧著胡雨田,眉頭下意識緊鎖,“你把人家姑娘帶回來,未曾給姑娘買幾身衣裳”
錢逢時撓著頭,他心底是真怕這個姑姑,“我也不曾給姑娘家買過衣服,實在不知道什么樣的”
錢淑然笑,“無妨。既然遇到了,鋪子也在不遠,不如姑娘和我一起過去瞧瞧。”
錢淑然施施然抓住胡雨田的手,緩緩前行,“鋪子里最近才尋繡娘做出一批新衣服,姑娘恰好去瞧瞧。”
錢淑然嘆了口氣,“我這個侄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太會說話,之前也不曾和姑娘相處過,若是氣人,你就直接打他就是。”
錢逢時腳步一頓,繼而若無其事繼續跟在后面走。
胡雨田噗嗤笑了,“姑姑,錢逢時好的很。”
錢逢時上前一步,不著痕跡擋在兩人中間,“姑姑,她昨兒感染風寒,還是不要過了病氣給姑姑。”
錢淑然忍不住笑了,目光流轉,頷首,“那你可要把人家照顧好了。金大人還打算在宮宴時,帶她去參加呢。”
胡雨田嚇了一跳,這事她怎的不知道
胡雨田下意識側目看向錢逢時,顯然他也不知道。
“姑姑這話怎說什么時候要參加宮宴了”
錢淑然搖搖頭,“你怎的不想呢金大人憑空說這位姑娘是他遠房親戚,可是之前大家皆未見過,如何把這話圓過去恰好到宮宴,金大人尋思著不如借這個機會,把姑娘介紹給大家,到時候你去公主府娶妻,名正言順。”
胡雨田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么回事。這是要給自己一個能抬出來的名聲,如此嫁入左相府,自然名正言順。
“可是她如今感染風寒,如何入宮”錢逢時心底很排斥宮宴,“萬一她被旁人看上了怎么辦”
錢淑然噗嗤一笑,翻了個白眼,她還說錢逢時怎的這般激動,原來是護著自家媳婦呢。
“你若是擔心,還娶人家做什么可不是兩人好好過日子么。”
錢逢時臉頰緋紅,他倒是想著的,可是如今也舍不得胡雨田被別人瞧見。
錢淑然忍不住笑了,側目看向胡雨田,姑娘長得的確好看,錢逢時長得也好看,何況京城之內也無人敢靠近錢逢時,也虧得胡雨田有這般膽子。
錢淑然步子極慢,胡雨田才趁機壓低聲音,“我瞧著姑姑很好,你怎的如此害怕姑姑”
錢逢時苦著臉,“你不知道,鎮國府有四個后輩,只有姑姑一個女孩,祖父很是寵愛,是不許我們欺負姑姑的。”
胡雨田恍然大悟,錢逢時身份特殊,許多人懼怕,但家里人也有張弛。
唯獨錢淑然,家里唯一姑娘,可不是要拼命寵。
踏入鋪子,錢淑然臉耷拉下來,四下瞧了瞧,才側目看向掌柜的,“鋪子里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