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那個犯賤的老爹一個德行!”玉郡主恨得咬牙切齒。當年駙馬出自官家,被長公主看上,不顧一切求先皇賜婚,甚至不惜與先皇鬧翻。先皇無奈,只要擬定賜婚圣旨。駙馬一開始還安分守己,后來就利用駙馬身份,私下賣官斂財。被長公主發現,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曾真正對駙馬如何。誰知駙馬越發過分,直接建造私宅,在其中養侍妾。其中還有幾個懷孕,若非侍妾迷了心竅,鬧出動靜太大,長公主還被蒙在鼓里。
彼時長公主即將臨盆,被駙馬失手推下臺階,造成小產。
先皇為了給長公主出氣,責令兩人和離,并且把駙馬侍妾皆賜小產,將駙馬施行閹刑,趕出京城。此生不允許踏入京城半步。你害的我閨女此生不可生育,我便要你這輩子陪著!
后來京中再無人敢提起駙馬。那時玉郡主已經六歲,知道消息險些沒親手刃殺駙馬。
所以這事她一直記得,齊王庶子這種的必定不可靠!
周九齡輕笑,這人總歸要有些自知之明,既然吃著軟飯就要有吃軟飯的自覺,好好伺候長公主,讓公主開心了。偏駙馬不知足,企圖軟飯硬吃,最后把自己搭進去,得不償失。
“咱不說他。”玉郡主冷哼,“反正外祖父說過不許他入京,說不定他早就死在外面,不足為患。”玉郡主隱隱記得駙馬什么模樣,長得倒是好看,有什么用?就是個狼心狗肺的。
齊王庶子威嚴,很快把所有同學聚集在一起,男女分開站立,有些垂手隱隱有些不安。
“我已經有了線索,你現在承認,我就不把你趕出天字學院。若是被我知道,我就不客氣了。”玉郡主微微瞇起眼睛,片刻笑了,“敢做不敢當,果然還手段。”
“就算是承認了,也沒臉繼續讀書,不承認還有一線生機。”沈秀梅急于表現自己,反正她以前也是跟著玉郡主混的。
玉郡主冷笑幾聲,“你這話叫我懷疑發火的是你!”
“不過我很快就能知道。”玉郡主表情陰霾,黑著臉緩緩在所有同學面前走過,被看的同學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眼睜睜看著玉郡主最后在一個姑娘面前停下,皺起眉仔細聞了聞,“你喝酒了?”
姑娘渾身一僵,慌亂,“沒有。”
“沒有?”玉郡主再次笑了,側頭對旁邊姑娘說,“你幫本郡主聞聞。”
姑娘有些慌,到底沒繼續說話。
“的確有些酒味。”
玉郡主頷首,“我且問你,天字學院不允許喝酒,你身上為何有酒味?”
“還有,你為何忽然換了件衣服?”
姑娘眼睛微紅,“郡主。我身上是胭脂味,你是不是聞錯了?剛才是騎射課,下課以后自然需要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