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悅舞冷哼,“我就是問問你,萬一你是細作,故意做出這般舉動想要取的我的信任怎么辦。”
“我可不放心手下十幾萬士兵。”
周九齡頷首,“你說的倒是。我也想問問,外面那些小孩也記錄在冊?”
錢悅舞臉色微變,倒是嘆了口氣,“沒辦法。沒人了。”
錢悅舞頓了頓,“都打的沒人了。”
周九齡微愣,真要說話,眼睛卻掃視到賬內掛的畫像。
“這人是誰?”周九齡驚愕,驟然想起在京城時,錢多初次見到自己時的驚愕和不可置信,還有郡主說的什么故人。賬內的畫像上是個端莊的女子,氣質溫柔恬靜。與自己無一相似。除了那張臉。
竟有八九分相似。
錢悅舞面不改色,“鎮國夫人。”
鎮國夫人?周九齡仔細看,畫像的確看起來有些泛黃,但保存的很好,看的出經常有人擦拭。
“玉芳姑娘……”周九齡戛然而止,玉芳姑娘當時詢問過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難道玉芳姑娘也見過這個畫像不成?
錢悅舞眉頭微鎖,“玉芳怎了?總不能把她留在這里繼續受苦。玉家也要留后。”
“宮宴時皇上給玉芳和錢倉賜婚。被玉芳拒絕。”周九齡言簡意賅,果然看到錢悅舞臉色不好看了。“恕我直言,所謂功高蓋主。鎮國公被人陷害,不一定會少了皇上的手筆。皇上嘴上說賜婚,按照我的想法,他還不是想要試探鎮國府,到底有沒有這個野心。”
周九齡頷首,越想越感覺自己分析的很對。
錢悅舞忍不住抬起頭看向周九齡,“你與我說這些做什么?”這些他自然知道,也就是埋在心底不說出來而已。這種事說出來有什么用?不過是給別人把柄而已。
周九齡聳聳肩,“說什么?還不是擔心你不知道京城動向,成了瞎眼而已。”
“瞎眼的多了!”錢悅舞冷哼,“我姑且相信你是因為大廚提醒,也不要忘記自己位置。”
“自然有人會盯著你,奈你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周九齡忍不住笑了,“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若是細作還能站在這里?沈首輔早就尋借口,和你家公子相看了。”錢悅舞忍不住臉紅,時不時把相看掛在嘴邊,這是姑娘該說的話?
沈夫人還真有這個意思,“老爺你說,沈秀珠說的也有些道理。錢家三位公子皆未訂婚。我瞧著錢多之前對周九齡多有照顧,說不定就是喜歡周九齡。不如等周九齡回來,尋媒人讓錢多和周九齡還有沈秀珠一起相看?”
沈首輔嚇了一跳,“不行!”
“為什么不行?”沈夫人奇怪,之前沈首輔一直想把周九齡嫁入高門,怎的錢多就不行?
難道要和錢倉相看?可是錢倉如今和玉芳姑娘走的極近,說不定早就兩情相悅。
哪里還有機會。
沈首輔臉色鐵青,“我說不行就不行!周九齡一個庶女,還是姜姨娘所出,背后沒有娘家扶持。人家鎮國公能看得上?再說錢多如今考了第六名,還能看得上周九齡?別說庶女了,說不定沈府的嫡女他都瞧不上。”
沈夫人臉色也不太好看,“總不能叫沈秀珠砸在手里吧?”
“她如今已經17歲,再這般拖下去,過幾年19歲便不好嫁人了。”
沈首輔何嘗不擔心,如今周九齡也是個麻煩,沈秀珠更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