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你盡管說就是。”
“玉郡主可還記得當天對臣女說的變戲法?”錢淑然表情嚴肅,“那天沈秀珠被燒死之前,居然現身蛇尾。郡主說那個不過就是戲法而已,天橋過年時也是有人表演的。”
“沒錯。這個戲法還有戲班子,你若是想看,我帶你去就是。”玉郡主還以為錢淑然是想看變戲法,急忙要和她一起去了。
錢淑然輕笑,若是一起去看變戲法,豈不是更惹得長公主生氣了。
“臣女過來就是想詢問戲法的門道。郡主可知道京城近月以來,丟失許多姑娘。據說在街上正走著,忽然消失不見。臣女尋思著,有些類似于郡主曾經說過的戲法,否則一個大活人如何憑空消失不見。”錢淑然分析的頭頭是道。
玉郡主也聽出意味,“你是懷疑宮里的道長?”
長公主驟然坐起,臉色慘白看著錢淑然,“可不要胡亂懷疑。”玉郡主今兒已經答應皇上要入宮煉制丹藥,萬一那個道士真是歹人,豈不是羊入虎口。
“如今也是猜測而已。所以想求玉郡主詢問,那戲法可有什么門道不成。”錢淑然輕笑,也在安撫長公主,心底卻驚濤駭浪,玉郡主為了求賜婚圣旨,居然答應皇上如果煉丹?這樣居然也可以?那皇上對煉丹已經癡迷到什么程度了。
“既然如此玉兒你明兒陪著錢淑然去戲班子問問,有什么辦法能叫人憑空消失,還沒人懷疑。”長公主內心驚慌,玉郡主可是自己唯一孩子,可不能出什么事。就算以后嫁給錢多,長公主也以為,錢家能護得住玉郡主。長公主之所以生氣,就是在于她居然偷偷跑進宮尋皇上求圣旨,居然還答應那般不靠譜的事情。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能隨便在后宮出現,還能去煉丹么?
若是傳出來多被人笑話。
以前也就算了,玉郡主口碑本來也不怎么好。可是如今卻是要去做鎮國公兒媳的,以后還不是被人指指點點。
玉郡主撇撇嘴,“母親放心,我也是知道了。戲班子我知道在哪里,明兒就和錢淑然一起去詢問清楚。若那老道有嫌疑,我們也是不能輕易繞了老道。”
長公主扶住額頭,隱隱感覺頭疼,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是感覺頭疼的很。
也不知是不是風寒引起。
長公主嘴角勾起一絲苦笑,或許也是酒喝多了。
“公主是哪里不太舒服?”錢淑然眼睛余光無意間看到長公主皺眉,似乎的確是有些不太舒服。
長公主搖頭,“頭有些疼。”
玉郡主也是不依,“一直讓母親少喝酒,母親就是不肯聽,如今還是頭疼了。”
錢淑然微微一愣,“容臣女為公主揉揉。”
錢淑然瞧著長公主點頭,才快速走過去,手搭上太陽穴,眼睛卻掃視長公主的手腕。
“公主這是中毒了。”錢淑然看到長公主手腕上的血脈有青黑色,“最近可是吃了什么東西不成?”
玉郡主嚇了一跳,下意識嚷嚷,“哪個天殺的居然給母親下毒!”
長公主狐疑,“也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平時也就是這些東西,怎的會中毒?”
“臣女也是看脈象而已。不如請大夫過來好生瞧瞧。”錢淑然表情嚴肅,側目看向玉郡主,“郡主也不要著急,現在派人把公主府看好,免得有人趁機跑出去。”
“哪個沒事會跑出去……”玉郡主一驚,“你的意思是說,出去請了大夫,下毒的人就會知道了?趁機逃跑?”錢淑然不置可否,她不知道會不會這樣,但這個毒時間肯定不短了,既然如此肯定是公主府內的人所為。
玉郡主憤憤,“我這就去封住公主府,倒是要看看誰膽子這般大,居然敢給母親下毒。”
公主府的人居然敢趁機給公主下毒,也是大膽。玉郡主心底著急,卻也有條不紊,頗有主母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