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錢淑然只想說還是大哥靠譜。鎮國公到底在做什么?一個勁的埋怨錢多不說么。錢多也是顧慮太多,之前長公主也是顧慮,現在要死了,反而是不再顧慮什么了。為了玉郡主的幸福,長公主還能顧慮什么呢。
“初二日子也是好的,只是道長要失望了。”錢淑然輕笑,“父親你可知道左相為皇上請回來的那個道長?”鎮國公頷首,之前都傳遍了,所有人都感覺道長很是厲害,也是自己有本事才能這樣囂張,“我懷疑他不是什么好人。”錢淑然把玉郡主之前說的變戲法和鎮國公說了,“父親仔細算算,那些姑娘開始失蹤,是什么時候?”可不就是道長入宮開始么。難怪錢淑然懷疑道長。
“可是那些姑娘到底哪里去了?”鎮國公狐疑。
“我懷疑那些姑娘很有可能在后宮之內。我聽玉郡主說了,道長所在煉丹的地方,除了皇上,其他人沒有允許不可以進入。這樣一來不就是很容易可以藏人么?”錢淑然仔細想想,感覺很有可能,“怎么說呢,我和玉郡主去天橋戲班子仔細問了,他們說把人憑空消失,可以在人消失的地方事先挖好地道。之前百姓議論,說有姑娘走在街上憑空失蹤,這說明什么問題?”說不定就是有所謂的地道,把姑娘直接帶走。等到了地方,黑天暗地的,姑娘哪里知道是什么地方?先關幾天看不到東西也見不到人,最后也就是這樣了。心底害怕,恐怕也不太會掙扎。
“許多姑娘都是長居家里,哪里見識過這些?還不是被威脅幾句,也就不知所措了。”
鎮國公下意識頷首,總感覺錢淑然說的很有道理,可不就是這樣么,姑娘家到底知道什么,被抓住以后,再使用手段,也就這樣了。
“那我們該怎么辦?”鎮國公捏著胡子。
“那就要大哥和父親配合了。”錢淑然之前也是想了一些辦法,如今和鎮國公說了,鎮國公頷首,也只能試試了。
翌日,鎮國公大步入宮,皇上正在跟著道長討論如何煉制丹藥,被鎮國公求見,心情頓時不太好了,大家為什么都這么多事呢。昨兒長公主過來求見,今兒鎮國公一大早跑過來求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呢。
“皇上,錢多和玉郡主的婚事,皇上怎的就不再考慮考慮?”鎮國公直截了當,也沒有拐彎抹角。
皇上心底詫異,臉上卻不顯示,“難道鎮國公不愿意么?”
鎮國公面露難色,“皇上可知道臣的亡妻和長公主是閨中密友。之前也有這個意思,后來不是已經算了么?何況皇上也是知道,玉郡主身份高貴。錢多實在配不上。現在做了禮部尚書,那些同僚都說錢多是依靠裙帶關系。這個臣也是知道,憑著錢多的本事,沒有二三年是絕對做不到尚書之位。這還不是玉郡主的關系么?何況臣之前也是想過,玉郡主如此囂張跋扈的人,嫁到鎮國府,還不是惹得雞飛狗跳,臣還有什么好日子過?”
鎮國公這樣一說,皇上心底開始思考,原來玉郡主嫁過去,還有這種壞處呢?
那感情好啊,到時候鎮國公忙于家事,也沒辦法多想其他的了。
皇上第一次發現玉郡主還是有好處的。
“愛卿說的這是什么話,玉郡主一直心悅錢多,這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事,難道還能因為我們的心思,就阻礙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不成?”皇上嘆了口氣。說出的話更是叫鎮國公詫異,皇上都看出玉郡主喜歡錢多了?那自己的確有些不太關心兒子。
“皇上言重了。老臣只是感覺他們成婚實在太過倉促,老臣還沒準備好,就忽然有個兒媳也是不太習慣。何況老臣家的姑娘才嫁出去沒幾天……”鎮國公絮絮叨叨,說得全是家長里短,還毫不見外的坐下開始喝茶,一邊和皇上聊天。
皇上側目看向道長,心底煩躁,鎮國公是不是年紀大了,也開始許多話,怎的說起來沒完沒了。
“愛卿難道就沒有其他事可以說么?”一炷香時辰,皇上忍無可忍,終于打斷鎮國公的話,皇上一度感覺,自己若是不叫鎮國公停下來,估計鎮國公能說一天。
鎮國公恍然大悟,猛地拍著腦袋訕笑,“瞧瞧老臣這個記性,居然把重要的事給忘記了,若不是皇上提醒,老臣真是要繼續說下去了。主要是老臣對玉郡主還不太熟悉……”
鎮國公話匣子打開,一度控制不住,再次對皇上抱怨起來。
皇上臉青白色,很是難看,忍不住抬起頭看向道長。
“最后老臣還是有事要說。”鎮國公話鋒一轉,“皇上,近來京城內頗有姑娘失蹤……老臣也是最近才聽說。”皇上興趣缺缺,這事已經有大臣在上朝時提起,皇上對這個壓根沒什么興趣,不就是有姑娘失蹤了么?也不是什么大事,至于這樣大驚小怪的,每天跑過來報告?
皇上就管這些瑣事么?
京城之內不是有府尹么,府尹去調查不就行了,為什么非要跑到自己面前說呢。
“臣也是斗膽,想要請皇上幫忙。”鎮國公抬起頭氣宇軒昂瞧著道長,“臣聽說道長十分厲害,能夠降妖除魔。不知可否算出那些姑娘到底身在何處?”
道長一愣,怎的忽然說到自己身上了?
還要求自己好生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