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郡主想詢問錢淑然幾句,還未曾說話,眼睛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一聲厲喝,錢淑然驟然清醒,才驚覺自己被綁在石柱上,錢淑然微微抬起頭,發現長公主和玉郡主就在自己身邊,眼前站著一個穿著大紅色長裙的女子,很是妖艷。
“我們是來求醫的。”玉郡主凌厲,“你又是什么人?”
“憑你們?”紅衣女子冷哼,“也想見到我家師父,癡心妄想!”
紅衣女子掃視長公主一眼,“西域奇毒?已經病入膏肓,根本沒辦法醫治。你們闖入神醫谷,本來就是錯。現在你們馬上離開!”
“不行!”玉郡主急了,想要掙脫束縛。
“現在放你們,你們不肯走。等到時候就不能活著離開!”紅衣女子冷笑,邪魅瞧著長公主,“那我問你,你是想要她們活著離開,還是她們死,我來救你?”
長公主輕笑,坦然,“現在還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就算我死了,你就真的能把她們放走么?”
紅衣女子饒有興趣瞧著長公主,“還是一個明白人。既然知道這樣,為什么還要進來?”
玉郡主努力掙扎,終于伸出一只手,快速從懷里掏出玉佩,“這玉佩是神醫所贈。我就是憑這個才有膽子闖進來尋人。”
紅衣女子臉色驟變,“你怎的會有師父玉佩!”
“我可是神醫的救命恩人。神醫為了報恩,說過會救人的!”玉郡主聲音犀利,“你倒是說說,我們進入神醫谷,難道只有你一個人知道?若是沒有解毒,你說神醫會把你如何?”
玉郡主不過聲張虛勢,她根本不知道神醫脾氣如何,也不知道神醫會不會生氣,總是反問了,也就有點希望。
紅衣女子狐疑,“你當真是師父的救命恩人?”她之前看到玉佩,還以為這個是定情信物,沒想到居然是報恩用的標識。神醫之前沒有坐上位置,也是幾年前了,紅衣女子也不知道之前發生過什么。
“那是自然。”玉郡主頷首,“我若沒有這個底氣,怎么可能敢進入神醫谷呢?”
“再說了,你們這里既然是神醫谷,學習醫術就是為了救人,你們這樣閉門算什么神醫。難道就是留著這般自娛自樂不成?”
“說的好啊。”慵懶不屑的聲線,一個青衣男子緩緩而入,手里拿著扇子,獨自轉動。
男子嘴角含笑,“那你說這亂世之間,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皇上又算什么皇上呢?”
玉郡主一梗,“這自然不能相提并論……”醫者懸壺濟世。
皇上既然坐在位置上,就該以百姓為尊。如今這亂世,似乎……
男子低頭看向玉郡主手上的玉佩,漫不經心接過,“原來是你啊。我可以救你,卻救不了天下人。”
“那鼠疫呢?”錢淑然若有所思,“如今瘟疫肆虐,百姓多數死于鼠疫,公子可有辦法?”
男子把玩這玉佩,根本不曾抬起頭多看錢淑然一眼,似乎對錢淑然很沒興趣。
就在錢淑然以為男子不會回答時,男子忽然輕笑,“鎮國公家的嫡女。”
錢淑然心底一驚,他事先就知道她們的身份?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為什么還要攔?”玉郡主有些尷尬。
男子微微抬起頭掃視玉郡主一眼,“我知道你們的身份,可是我卻不知道當年救人的是你。”
玉郡主稍稍思考就明白了,男子知道自己被人救了,卻不知道救人的是玉郡主。
玉郡主有些惱火,你既然有心報恩,難道不應該去詢問恩人的身份么。
男子側目看向長公主,繼而轉身懶散開腔,“你給長公主解毒吧。”
紅衣女子吃驚,才知道眼前這位居然是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