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果然慧眼,是,我們確實是從秭歸縣來的,這次一共選了六位姑娘,可惜昨天死了一位,還不知怎么向上頭交代呢。”嬤嬤抹了把淚。
“嬤嬤放心,我們公子回京后會……”
“小伍!”一位小廝呵住了被稱為小伍的小廝,狠狠地朝他瞪了一眼,小伍忙閉了嘴,還打了幾下自己的嘴巴。
白衣男子拱手行禮道:“此次是我連累了大家,還請各位海涵,在下在此給各位賠罪。”兩位小廝忙跟著自家公子一起向嬤嬤等人賠罪。
嬤嬤看此男子舉止不凡,又見他態度謙恭,忙陪了笑臉道:“這哪能怪公子呢,全是那些死士殺人不眨眼,公子也是受害人之一。”
王顏驚訝于這個嬤嬤太會說話了,自己在現代從事人力資源招聘工作,可也沒她那么會說啊。
白衣男子淡淡點了點頭,沒說話。
嬤嬤雙手搓了搓,局促道:“那個,公子,你也回長安,我們也要去長安,不如我們與公子一起作個伴可好?”
白衣男子看了眼嬤嬤,望向東方的一輪紅日道:“不方便,在下還有要事要辦。”
王顏見他長得十分俊郎,大約二十歲左右,身長約一米八三,一身月白長衫,玉館束發,五官分明,鼻梁挺拔,雙眼深邃,膚色古銅,王顏突然想起了明星古天樂來,細看之下竟是真有幾分相像,只是膚色倒比古天樂還要白上幾分,就是看上去面色有點冷,不愿與人多交談。又兼玉帶束腰,腰間別一塊吉祥云紋玉佩,通體潤澤透明,在陽光照耀下微微泛著紅光,便知這塊玉價值不菲,難怪人精的老嬤嬤想與他一起回長安。
嬤嬤尷尬地笑了笑:“也是,我們帶著這幫姑娘確實走得慢,會耽擱公子正事。”
“小伍,修羽,我們走!”白衣男子與兩位小廝翻身上馬,在馬背上三人再次向他們拱了拱手。
白衣男子深深地看了眼王顏,調轉馬頭。
“駕!”三騎紅塵打馬跑遠,卷起一地灰塵。
待灰塵飛凈,眾人也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忽然,王顏看到在剛剛白衣男子上馬的地方有塊玉佩,這不是白衣男子別在身上的那塊嗎。
忙撿起來,他們三人早已跑遠,也不知以后有沒有機會見到他把玉佩還給人家。
收拾好東西,幾位姑娘上了馬車,一路向南陽郡出發。
在馬車上王顏使勁的敲了敲腦袋,用僅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嘀咕:“原主啊,原主,把你的記憶快快傳過來吧,傳過來吧。”
與她同住一馬車的老嬤嬤和客棧里出來的小姑娘一臉驚愕地看著她,她莫不是餓傻了?
“咱這一行人,帶著你們六個姑娘本就時間不寬裕,你也不要怪他人,這皇帝下的命令,咱們這些做奴才的也只有遵從的份。再說了,你們姑娘幾個也是有福氣之人,到了宮中,皇帝看中了,入了后宮,那往后的榮華富貴就都在眼前呢。姑娘您也不要想不開,女子大了總得要嫁人不是,這嫁了天底下最有權勢的男人,可是幾世修來的福分。你若真的這般一直絕食下去,萬一有個好歹,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可就沒好下場了,姑娘你也可憐可憐我們,能在這世上活命有口飯吃也就心安了,咱也求不了那富貴命,只盼著有個好的終老。”
王顏一臉人畜無害地看著老嬤嬤,我沒想絕食啊,食物這么可愛的東西,怎么可以不紅燒,不清蒸吃到肚子里去呢。
是原主要絕食,別懶我身上!
老嬤嬤看王顏一臉無辜樣看著自己,以為她還沒想通呢,又絮叨上了:“嬙兒姑娘,你也得為自己的父母考慮一下不是,你萬一自裁了,那可是天大的罪過,這秭歸的縣令不但要被連累,連著你家里的父母兄弟也要被牽連進來,雖說你兄長已說了親事,可還沒成親不是,還有再想想你那幼弟才五歲,你就真的這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