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還有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王顏知道,就是還有兩個小時,摸摸肚子,還有空隙的地方,留著吧,留給中飯,不能到時看著那些大肘子,大肉丸子沒地兒放啊。
“我飽了,謝謝大人啊。”王顏拍拍肚皮站起身,見他們還在搬東西,自己也不好意思光看不干活,看到一個箱子放在他們馬車的腳下,想當初一大箱應聘資料徒手搬起來那都不是個事兒。
走過去,雙手一抱,蚊絲不動,再使勁用力,咦,還是不動,這里面是啥?
“哎喲,我說嬙兒姑娘,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哪能搬得動這么一大箱畫呀。”老嬤嬤撅著屁股走過來。
“畫?什么畫?”
“你們的畫像呀,這不,你們此次進宮,六位姑娘的畫像都放在箱子里,這是要在宮門口給朝門軍的寺衛核驗身份用的。”
“能給我看看嗎?”畫像上應該會有她的個人信息。
“可以,那就讓他們搬你屋里去,就幾幅畫,你要看也不是什么大事,鑰匙都在老身身上放著呢。”
來了一位隨從,一把就拎起箱子往前走,王顏與嬤嬤二人跟在身后。
隨從放下箱子就走了,王顏迫不急待地摧嬤嬤開箱子。
嬤嬤嘿嘿一笑拿出鑰匙就開了箱子,只要你不絕食不尋死,其他的都隨你。
只見里面整整齊齊的碼著六個細長的漆紅木盒子,一個個打開來看,幾位姑娘都長得挺好看的,也對,送進宮的么能不好看嗎,就是不知道自己是把原來那付平淡無奇的相貌帶來了呢,還是穿越到一個絕色美女身上了。
剛在溪水里洗臉的時候怎么不好好看看呢。
真讓人懊惱!
有丫鬟的那位叫夏鶯,年芳十四,秭歸縣令夏長信長女,個子高,腰細,鵝蛋臉,就是表情有點冷淡,不愛搭理人。
昨天被殺的那位叫念卉,雙睛極有神,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家里世代經商,是秭歸有名的商賈之家,可惜了,昨天她將自己的婢女推出去本想分散歹徒的注意力,自己要趁機逃走的,結果適得其反,隨后自己也被殺了。
另外三位姑娘均出自平民家,昨晚與自己同一房間的叫荷玨,另兩位個高膚白的叫秋華,圓圓的腦袋,笑魘如花的那位叫語絡。
每個人的名字都挺好聽的。
最后一幅應該就是自己了,緩緩展開,一位身著紅色斗篷的美艷女子落于一幅精美的白色絲緞帛巾上。
眉宇間有一絲淡淡的憂愁,細蔥如凝脂般的玉手交替放于胸前,櫻桃般的小嘴上點了些許的紅,凝粉色的雙頰略施粉黛,濃密的一頭青絲梳了個飛仙髻,髻絲下一頭如瀑布一般的黑發披于雙肩,飛仙髻上別了一枝銀粉色的珠釵,額前點綴著碧藍色的串串圓潤玉珠的花鈿,雙耳下垂著細長的一對銀粉色耳環,雙目似淚非淚,盈盈于含,細長的脖頸上掛著一串寶紅色瓔珞,身挑細長,多一分則盈,少一分則虧,比之那天仙尤過之而無不及。
畫像的右上角寫著:“王嬙,年芳十四,八月初七生人,南郡秭歸縣寶坪村人士,父王穰。”
詩經中說,美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頸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來形容王嬙再恰當不過,這也太漂亮了吧。
“這……這是我?”王顏指著自己的畫愕然地問道。
嬤嬤奇怪地盯著王顏:“嬙兒姑娘,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還餓?要不要讓他們再給你盛碗粥來?就是粥喝多了也不好,水太多了。”
嬤嬤的意思是我腦子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