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
掛了,回泉水了?!
行吧,也好,混成這樣也太丟人索性給我回爐重造啊。
再捏人,開新檔,美滋滋。
“快,把校醫叫過來,叫急救車,這小子絕對是玩脫,把自己搞中暑了。”
意識模糊中聽到北山淳傷腦筋的嘆氣,然后,畫面完全黑掉。
……
神奈川料理學園。
名字,聽來是不是有番劇的味道?沒錯,它的校規,選拔制度,乃至校內殘酷的,弱肉強食的生物鏈,都像極了那個‘遠月茶寮料理學園’。
可在這條世界線,類似遠月的名門料理學園,共有四家,每家都有遠月于《食戟之靈》的美食王國地位,然而,若說誰能領銜東瀛美食界,這四家因此產生的恩怨情仇足夠大書特書拍成大姨媽電視連續劇的。
算了,夏安覺得有必要介紹一下自己先。
他,神奈川料理學園的三年生。
咳如果有四年生,那把他算進去可還行。
其實他算神奈川縣的“土著”,猶記得當初奇妙穿越而來變成嬰兒籃里的棄嬰,被遺棄在冰之國,夏安整個人都是崩潰的,他叫喊,一串嚶嚶嚶的聲音,當時他都嚴重懷疑自己會不會被路人一頓暴打,就此夭折在嬰兒籃,成為最悲催最不幸的穿越者(嚶嚶怪),但好在收養者很快出現。
那是一位老婆婆,經營溫泉旅館,重點是她對夏安的養育計劃,那就是沒有計劃,始終放任逐流。
難聽了講就是放養。
借著穿越眾早慧的優勢,在幾歲剛會跑的年紀,夏安就向老婆婆宣言:我將來是要成為廚神的男人!咱是一定得學習廚藝的!
老太婆穿和服,跪坐在屋檐廊下,面前中庭的格子門正洞開,楓葉正紅,而老太婆從庭院角落的‘逐鹿’小竹筒導水器具,緩緩地收回了視線,目視廊下神情堅定的小屁孩,淡淡的哦了聲。
又比如,約四年前,夏安決定參加神奈川料理高校的入學考核,他同樣記得老太婆當時的反應——
哦,決定了?
那就去吧。
沒有勸進鼓勵的只言片語。
從此,夏安吃喝不愁,學費每逢開學季到賬,每月戶頭還有一筆可觀的生活費……所以了,我是該就這么沒心沒肺混下去,成為被養豬的那個?有時候,無聊了,效仿《孤獨的美食家》五郎大叔,開啟一段悠閑的吃貨生涯?
專職吃貨對為工作為房貸苦惱的年輕人,是不是特有吸引力?
有時候夏安不禁深深的蛋疼,也就這樣了,別作多余的掙扎,該放棄就放棄,說不準就解鎖下一站天王成就了呢。
可我……真的放不下啊!!
意識混沌深處的心聲。
這條世界線,如此精彩的美食界,除了吃,吃吃,吃吃吃,難道咱就不能充分調動主觀能動性,拓寬業務,我做,我做,做做做?
更具體點,就是烹調出上一個現實世界自己無從付諸實踐,也不可能真正做出來的美味佳肴。
那些充滿奇幻色彩的菜式,比如今天考場上搞砸的,叫《天雄炙青魚》的名篇,夏安垂涎已久。
咕嚕~
咽了口吐沫,夏安被自己夢中的味道給刺激醒了。
茫然看著視域中殘存的一片火海……
這什么鬼?!
夏安甩了甩腦袋,眼睛再眨,火海也漸漸散去,喔,他記起來了,在學校小禮堂又亂搞一通,人突然就撲通倒地不醒了。
“畢業,是個難題啊!”
病房靜悄悄的氛圍被嘆息打破。
事實上,神奈川料理學園的畢業率,就與夏安認知的遠月近似,一年一屆有個幾十人,就可稱為黃金白銀世代。
那么問題來了,往年始終畢不了業的高齡大濕兄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