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別人搶的時候,你怎么就啞巴了,去跟她搶啊!”
這下,貍貓頭垂的更低了,囁嚅和不甘心地說:“可、可我打不過她啊……”
嚯。
還算你有自知之明,你那個什么變化之術,能頂多少下無雙斬雞?
下樓到公寓門,意外的是,北條家二人并未離去。
北條千鶴像恢復了,臉頰染了片緋紅,背后的大琴箱應該扔進了車后備箱,和北條樹生守在汽車旁,似乎在專門等夏安。
被少女異樣的眼神一直注視著,夏安倒坦蕩的很。啥叫君子坦蛋蛋,他這樣就是了。
北條樹生雙手環抱,道:“小子,聽說你是個廚師?”
“我是。”
夏安頷首。
“那巧了,我和千鶴醬出門很趕,早餐都沒吃,現在都快中午了。”說著,北條樹生坐上了駕駛位,向夏安招手,“你有自己經營餐廳吧,上車,領我們過去。”
所以,順道拐了兩個奇怪的食客?
夏安坐上后排,上車前車窗太黑他沒看清前座有沒有人,下意識地要鉆后座,沒料到北條千鶴正在鄰位,用幽深看不出情緒的眼瞳,靜靜地凝視他。
“……”某種意義上這比神崎千枝子的注視,還來得滲人。
車子啟動后,視線也沒挪開的跡象,夏安忍不住了:“北條小姐,你吃了我的‘紅豆飯’,有何評價?”
一句話破防,暴擊。
北條千鶴眼瞳顫了顫,總算挪開了視線,沉默一會才說:“我沒有,吃出味道。”
夏安正要敲個問號,她繼續道:
“因為,我的舌頭,我的口腔,甚至我的身體機能都麻痹了。”
巫女側臉一本認真。
“所以說?”
“所以我隱隱懂得,為什么你的料理,能夠摧毀鬼物了。”北條千鶴繼續認真臉,“連我,都抵抗不了,那肯定很厲害。”
這時,汽車連續駛過幾條減速帶,車廂產生顛簸,兩人的腿突然性的磕碰了下,力道很輕,可是夏安怎么覺得北條千鶴筆挺的坐姿,忽地軟了一些,她也側過臉盯看車窗外。
“到了——”
汽車停靠在‘藤原家’泊位上,夏安剛推門下車,就聽一個朝氣陽光的嗓音打招呼:“夏安桑,你終于來開門營業了嗎,我可在這等了整整一個早上啊。”
是淺野純。
那個J3聯賽替補都打不上的職業足球運動員。
等了一個早上?
聽著不似恭維的言語,下了車的北條樹生、北條千鶴,彼此對視一眼,目中的好奇、期待更多了。
夏安拿鑰匙開門,準備營業事宜,北條樹生卻抓著淺野純,在吧臺前閑談起來。
“這家餐廳是那個小子開的?”
“您是指夏安桑么,哈哈,其實他只是個打工的主廚,但藤原老板很信任他的,可以說他是店長也沒錯。”淺野純笑容陽光。
“廚藝、風評方面呢?”
“要不是我還要去基地進行恢復性訓練,我寧愿一天三餐在這解決,雖然價格小貴了點。”小年輕摸著頭。
“這樣么……”
北條樹生翻看小巧的菜單板,上面菜式不多,二十幾道的樣子,以中華經典菜為主,不過也有些改良融合流派的菜式,比如‘蓋澆飯’、‘蛋包飯’這些。
價格,就如淺野純所說,沒有低于2000日元的。
貴!
眼角隱隱抽了一抽。
北條神社經營狀況不好,他這個神社神官,還要四處拉生意賺幸苦的香火錢,在外面要是沒老板請客,他偶爾也就吃個一千多日元的拉面,小小奢侈一把。
當然,這也是絕大多數霓虹的日常,每餐每頓動不動就大幾千日元?不可能,不存在的。
夏安披了圍裙站在開放式廚房里,心下嘖了聲,三人擠在吧臺前的熱鬧挺罕見,生意在他就任主廚這個禮拜算不錯的,“三位,要吃點什么?”
淺野純在糾結吃哪樣。
北條樹生在糾結錢。
巫女卻很干脆的舉手:“我要吃你最拿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