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你不是特意來給我送飯的嗎?”
“我是來送飯的,但誰說是給你的?”
“啥?不是給我的,那是給誰的?”
白云庭一臉的難以置信,疑問的話也是脫口而出。
“云嵐啊?”
“云嵐?”
“你不記得了?就是師兄的三妹啊。”
“我知道她是誰,但你為啥給她做這么多?”
棠卿辭說著看了一眼手中提著的大食盒,然后才緩緩說出。
“你說這些啊,她喜歡吃,我就每樣都做了一些。”
“阿辭,可我也沒吃呢。”
沒想到自己也有失寵的一天,略有些委屈巴巴地小聲嘟囔著,似乎還有一絲的撒嬌。
而她只是淡定的哦了一聲。
“哦。”
“就哦一聲,這就完了?”
“不然你讓我怎么辦,難道讓你聞聞嗎?”
“果然愛是會消失的。”
棠卿辭看著他一臉的委屈,又看了看一旁正在幸災樂禍的師兄。
“師兄,皁月讓我問問你吃了沒?”
一聽到是皁月問自己,榕溪立馬來了精神。
“沒呢?是皁月打算給我送飯嗎?這怎么好意思呢?少送點就行。”
“你想什么呢?是讓你們兩個自己解決。”
“你們兩個這么無情的嗎?”
“行了,我得走了,她們兩個還等著呢。”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然后同時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唉。”
“唉。”
“我們只是都被拋棄了?”
“得了吧,要不是你妹妹拐走了我家阿辭,怎么會這樣。”
“我說你這家伙怎么就說我的錯,我家皁月不也是照樣被拐走了嗎?”
“你還好意思說,行了,我還是自己冷靜一下吧。”
“好像誰稀得搭理你一樣。”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阿辭似乎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自己的身世,也忘記了自己的許多奇怪的事。
自她出現至今已有幾千年了,可她卻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又有著怎樣的使命與責任。
她似乎忘記了很重要的事,可卻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她曾問過,可卻被師父反問她可悔?
她當時只回了一句話,沒有記憶的人,生無來路,去無歸路,像是無根浮萍到處飄零。
可師父卻什么都沒有告訴她,她時常能聽到一個聲音,熟悉而又陌生,又有些親切的喚著她阿辭,阿辭。
她時常在想,自己的親人到底是怎樣的,自己的阿娘是否是個很溫柔的人,阿爹是否是個嚴肅古板的人,可她想他們一定很相愛。
許是想的有些投入,竟然都沒有發現身后的白云庭,他抬起自己的手臂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輕輕地喚著她阿辭。
“阿辭。”
“你怎么來了,我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