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國師看著明顯被照顧不當的趙垚呵呵笑道：“你這么照顧她的？”
“……”
還不夠嗎？要更多內力？
“小子，來，你出來一下，老夫找你有話談，沒事沒事，就和你友好說幾句話而已。”老國師拉著上官南傾，力道十足。
“老夫今日便替天行道！”
一出營帳，看見歸海識趣地讓人都“散”了，老國師氣勢洶洶地抽出腰間的長劍。
上官南傾一閃躲過去。
“前輩……”
“你個……不想罵你，你過來，老夫有事要和你商量。”老國師象征性刺了兩劍，不再玩鬧。
“老夫知曉你夫人的身份了。”
上官南傾和老國師走到一處陰暗角落。
“你可聽過有人忽然失蹤，或者突然降臨某個世界？”老國師撇嘴，蒼老的容顏突然變幻，最后成鶴發童顏，但上官南傾一點也不驚訝。
他靜靜聽著老國師的話。
“老夫和你娘也是這樣來到這個世界，只是不久之后就要走了。”
“前輩再見。”
提到他娘，上官南傾下意識想要避開這個話題。
“你頭伸過來，老夫給你掄爆。”
上官南傾只是笑了笑。
“你的小夫人也是一樣，這也是她為什么有時知道我們計劃的原因。”老國師別過頭，在地上用劍畫了個八卦陣。
“你的命運原來是娶趙家現在的二小姐，且沒有結局——趙家丫頭也是慘，你用完之后你殺了趙家一族，意欲反天……但你登上王位，趙家二小姐沒有稱后，她棄你而去。”
“于是此女來了。”
老國師露出笑容，寫了個“垚”。
“你會因為她，變成一個真真正正的人。”
上官南傾理解能力很強，但還是問道：“她來了，本王的命運不也是一樣被計劃好了嗎？”
“一個是寫好的話本，一個是記錄的話本，不一樣。”
老國師疲憊地閉了閉眼，外貌在瑩白中恢復原狀。
“老夫時間不多了。”
月明星稀，鴉鵲南飛，秋日果然還是蕭條的季節。
上官南傾攙扶他回去，一路無言，營帳之內的趙垚早已熟睡，搖曳的燭光和起伏的胸脯讓他莫名安心。
“就到這吧，老夫走了。”老國師身子骨硬朗，上官南傾沒有繼續送他。
“王爺。”歸海待命。
上官南傾斂下笑意，更衣之后睡在趙垚身旁。
“是嗎……”
燭火熄掉，只剩月光籠罩他們。
這一夜他少見的做了一個夢，夢里與他成親的不是趙垚，而是趙夜瀾，和老國師所說的一樣，這個故事沒有結局。
一個人站在大殿上，身后是萬千孤獨。
空洞，上官南傾想到這個詞，他覺得自己還有想要的沒得到，很多，填不滿……
冒冷汗的上官南傾臉上一疼，驚醒。
“真好吃，兔肉，哈哈……”
趙垚巴在他身上，啃咬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