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自己長的漂亮,什么都得依著你,漂亮的人多了去了啊。”
寧馨無言以對,就像個發狂的小野貓一般,一個勁兒的干著急。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眨眼間,時間像一匹飛馳的駿馬,從辛磊與林婉兮的身邊飛逝而去,他們的工作像一顆暗淡無光的流星一樣,杳無音信。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說沒就沒了。
今兒的天格外的熱,街上的柳樹像病了似的,葉子掛著塵土在枝上打著卷,枝條一動也不動。
馬路上發著白光,小攤販不敢吆喝,商店門口的有機玻璃招牌,也似乎給曬化了。
辛磊背著包,拿著簡歷,四處碰壁。
二人分頭行動,林婉兮也好不了多少,而且她的體質偏弱,曬著、曬著,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晃動,漸漸變的模糊不清。
拿了張濕紙巾擦了擦汗,走過一條人行橫道,扶著路邊的紅綠燈桿子,意識徹底模糊,就這么直挺挺的倒下了。
周圍不少路人圍了過來,這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陷入進退兩難之境地。
“姑娘怎么了,姑娘?”
“姑娘、姑娘…不礙事兒吧?”
恰巧文章開車經過這個紅綠燈,一見有人出事,立馬掉了個頭,善意相助。
“大家幫忙,幫我把她弄到車上。”
林婉兮剛上了車,文章等著紅綠燈,辛磊走過人行橫道,渾然不知自個兒的女朋友就在人家豪車的后座上躺著,完美“擦肩而過”。
文章的車剛走,附近一座高樓大廈頂上,自尤川縣而來的農民工江楓正欲跳樓尋死,好多人都被“吸引”了過去,當然也包括辛磊。
“不要跳啊,喂,別跳!”辛磊那該死的正義感又冒出來了,所有人都在看戲,就他一個人上了天臺,好言相勸道:“兄弟,你冷靜!”
江楓站在天臺邊上,咽了口水,兩腿直哆嗦,真高啊。
“不要過來,別過來,你過來我就跳。”
辛磊并未靠近,農民工跳樓十有**是被拖欠工資了。
“我不過去。”
“我問你,誰欠你錢?”
江楓一臉苦澀,口音帶著濃厚的尤川縣腔調,如果不是被逼無奈,誰想跳樓啊。
“吳勝明欠的。”
辛磊一聽,這名字咋這么耳熟,一時間沒想起來是誰。
“吳勝明?”
說什么呢這是?
吳勝明在樓下與老百姓們一起“看戲”,隔著老遠聽不清。
“上去看看。”
保鏢兼司機的趙羽即刻意會,悄然上了樓,伺機而動。
現在可是法制社會,拖欠農民工工資可是違法的!
可以到當地勞動執法監察大隊投訴,也可以向當地人民法院申請支付令,也可以向仲裁機構提出勞動仲裁,通過勞動仲裁下達的裁決書,向單位索賠。
如果還不賠,還可以申請法院強制執行!
“來來來,下來。”法子多的是,辛磊得先把人給穩住了再說。
“我有辦法幫你把錢要回來。”
江楓顯然不信,錢沒到手,說什么都是胡扯。
“啥辦法?”
辛磊擦了把汗,說實話吧,挺緊張的,一顆心老是懸著。
“你先下來,下來我告訴你。”
真當農民工不長腦子是吧,江楓可沒那么傻,吹的天花亂墜,一句實用的都沒有,糊弄誰呢你。
“你說吧,你說了我再下來。”
辛磊深吸了口氣,脾氣咋這么倔呢,難辦。
“我帶你去告他去,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