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辛磊忽悠過去后,寧馨捂著嘴逃似的出了病房,第一時間掏出自己的隨身小鏡子,可勁兒的照,拼命的照。
啵啵。
一個人躲在窗前小角落,反復做了好幾次親嘴的動作,自我感覺還挺良好的,這么小的嘴,怎么就大驢了呢?
“哼,一定是夢!”
算了,還是回去照顧病人吧,不想那么多了,艾德華集團公司的二小姐,天生麗質,才不信那些凡夫俗子的鬼話呢。
辛磊一副悶悶不樂、險些吃癟的樣子搞的寧馨渾身不自在,這家伙,不會還在想吧。
“你怎么了?”
“還不舒服啊?”
辛磊的眼睛很大,大到可以包容林婉兮的一切,而林婉兮眼睛很小,小到眼里只有文章的錢。
“我以為醒來以后看見的第一個人會是…”
在一段感情里面,投入太多,往往最后受傷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對方能夠在這段感情里瀟灑離開,去過屬于自己的生活,而自己卻久久不能從這段感情里面走出來。
“噢。”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寧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愛的太深,放下越難。
“林婉兮來過了。”
辛磊開心的像個孩子似的,笑容不止,世間最幸福之事,莫過于此。
“真的?”
“那她怎么又走了?”
寧馨深知病號不能受太大的打擊,故而沒有說實話,隨便找個借口糊弄過去就完事兒了。
“人家也要上班吶,本來是要請假的…”
其實,寧馨遠比林婉兮忙的多,堂堂艾德華集團公司的二小姐,雖然職務不高,就是個部門主管,但也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可她還是留下了。
人生酒肉朋友多,真心朋友少,路遙知馬力,曰久見人心,有的人胸口拍的叭叭響,關健時候卻不見了蹤影。
生命一頁頁地翻過,日子一天天地流走,生活不過是一串日子的集合,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重要,生命中對你好的人,才是最珍貴的擁有。
“叔叔阿姨,我…”夜幕降臨,辛磊、劉娟夫妻倆來接班,寧馨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后,小碎步逃離。
“嘿,這還真緊吶它。”辛向榮使勁兒的開一罐水果罐頭,擰了半天,愣是旋不開。
劉娟輕輕的吹了吹碗里的蛋羹,直接往辛磊嘴里喂,擰不開罐頭的辛向榮看不下去了,有這么辦事兒的嘛。
“哎呀,別燙著、別燙著,你不能慢點兒嗎你?”
“你燙著他了。”
劉娟一聽,頓時就不爽了,手里頭的蛋羹都喂不下去了。
“這說什么就?”
“你來。”
辛向榮一手把罐頭遞過去,一手接過蛋羹,夫妻倆吵架歸吵架,這默契還是有的。
“我來就我來,你可真是的,這孩子渾身上下沒一好地方,就剩這嘴了,你還再燙著他,你說你,真是…”
辛向榮呼呼擱那吹,拿著罐頭的劉娟立馬就不樂意了。
“你這是干嘛呢,那唾沫星子全進去,孩子怎么吃呢?”
辛向榮抬了抬手,讓劉娟好好瞅瞅那勺蛋羹,瞎說什么呢。
“這有唾沫星子嗎、有唾沫星子嗎?”
“在哪兒呢,你可真是的,矯情。”
劉娟也知道自己擰不開罐頭,索性不擰了,懶的跟這種老鼠屎廢話。
“怎么沒有啊?”
“孩子,我跟你說,你爸弄的不行,媽給你吹行不,啊?”
辛向榮可不管那么多,自己喂自己的,愛咋咋滴,這蛋羹在誰手里誰說了算。
“來來來,兒子,張嘴、張嘴…”
病房外。
文章竟然又把林婉兮給帶來了!
“你還愛他嗎?”
林婉兮目光躲閃,頓了頓,回應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