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市獨棟別墅。
寧靜仍在追憶著那個高大威猛的背影,茶不思、飯不想。
突然,窗外冒出個烏黑八七的人影,臉黑的跟炭似的,還沖著里頭傻笑,嚇死人不償命!
“啊!”這一聲尖叫,不僅僅是寧靜受到了驚嚇,就連外頭的人都嚇傻了。
“啊!”寧靜提著把菜刀,哆嗦著手,彎著腰、咬著牙,小心臟一抖一抖的開了門,大喝一聲,當即就要猛劈而下。
剛要敲門的“黑人”嚇了一大跳,趕緊把手給抓著了,乖乖,小心點兒啊,別傷著了。
“哎,別別…慢著,別別,是我呀。”
抹了好幾把臉,才把臉上那黑油油的玩意兒給抹掉了點兒,勉強能認出個人來。
“我,你看,是我呀。”
寧靜的呼吸很是急促,緩了好一會兒才敢睜開眼。
“你是…文韜?”
文韜欲哭無淚,威風掃地。
“我是、我是,那什么,我臟了,我在你這兒洗洗成嗎?”
寧靜一驚一乍的,雙手無處安放,本能的側身讓開道來,默不作聲。
“洗洗…”文韜拿著那把菜刀,厚著臉皮擠了進去。
“沒事兒,別怕,我剃剃毛、刮刮胡子。”
寧靜被惡心的不要不要的,用菜刀剃毛,那臉上刮出來的黑油混泥土都是什么呀,今兒晚上睡覺怕是要做噩夢了。
這菜刀不要了。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文韜邊搓澡、邊哼小曲兒,搞的寧靜電視都看不下去了,什么人呀這是?
“說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風風火火闖九州啊…嗨呀依兒呀,嗨唉嗨依兒呀…”
很快,文韜拿著面小鏡子,邊照、邊出來。
“這么快就干了?”寧靜起身上下掃了掃,行呀,一身行頭竟然沒滴水。
文韜愣了一下,差點兒忘了這不是自個兒家,唐突了。
麻溜的將小鏡子揣胸口處的兜里,尷尬的抹了把臉。
“呃…我干了。”
寧靜微微點了下頭,冷著臉坐回沙發上,逐客之意顯而易見。
“那我就不送了。”
文韜這個傻大個的臉皮厚的很,腦瓜還一根筋,一旦愛上一個人就一發不可收拾。
“呵呵,不用送、不用送。”
憨憨笑的上前,坐在隔壁沙發上。
“那什么,我還不想走呢。”
寧靜眉目微動,寧、文兩家雖是世交,可也不帶這么不要臉的吧?
“我有點兒累了,想早點休息。”
文韜滿臉堆著笑,擔心她的身體狀況。
“那你先休息,你休息。”
短暫的僵持后,寧靜丟掉手中的遙控器,走到廁所門前,差點兒給嚇傻了。
這什么鬼?
這什么鬼地方?
文韜這廝毫無所覺的盯著人家看,完全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
寧靜強忍著臟亂不堪、臭氣熏天,擼起衣袖進浴室打掃,邊打掃、邊埋怨道:“這怎么弄這么臟啊?”
“這一個月都沒洗澡了吧,一股子騷味兒。”
“連下水道都堵上了,這得收拾到什么時候去呀?”
哐當。
寧靜好不容易從浴室里頭出來喘口氣,累的半死,文韜這貨剛好趴過來偷聽呢,嚇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呢?”
文韜陡然起身,單手扶著墻,臉上大寫的尷尬。
“啊,我、我沒干什么。”
“收、收拾吶?”
“那我幫你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