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蘿蘿和學妹一連幾天都做同一個惡夢。
她倆都夢見一個滿臉痘兒的女生罵她倆。后來她又拿刀捅、拿斧子劈她倆,還說她倆睡的是自己床,讓她倆趕緊滾了給謄地方。
學妹夢了幾天就高燒不退,現在已經回家了,小蘿蘿也幾天不敢睡覺,頂著兩個濃濃的黑眼圈非跟我一起上課,說要多沾沾人氣,我說好,那就一起吧。
上著上著,我忽然想到入學那年,一個學姐上吊自殺的事。
自殺的學姐大四政法的,住5寢6單115。考研失敗了,頭天跟家里打完電話,第二天就吊死了。而且用鞋帶吊窗簾桿吊死的,當時五一放假,寢里沒別人。發現時,人都脹了。當時同單元的全不敢回寢,學校后來就把寢室封了。
但直覺告訴我這兩件事或許有關,可我一點證據也沒有,除非我也去那床上睡一覺試試。可我總夢見鬼,又怕牽扯進去自己再被鬼學姐纏上,糾結中,心里覺得憋的難受,就把這事通過QQ告訴了個新加的陌生人,QQ名叫飛翔的道長。
原本只是想一吐為快。他卻順桿爬說自己是道長,還說明天來找我帶我一起捉鬼。他只是個陌生人,而且剛加就想見面,肯定不是好人,我當即就拉黑了。然后小蘿蘿跟我說她來這有我陪就不怕了,于是我倆就睡了。
第二天起床時她還沒醒,想起昨天她說自己上午沒課,我就先走了。剛上完一節,室友格格打電話叫我趕緊回寢。以為有事我趕緊回去了,卻見格格齜個牙笑嘻嘻的看我。然后她拿了袋蘋果說:“這袋給你吃哦!”
看她說話那個嗲樣,不知她抽哪門子失心瘋了。而且我根本不愛吃蘋果,于是沒好氣兒的說:滾蛋!——不——吃!
她聽完噗嗤一聲笑了,緊接著又不知從哪整了束紅玫瑰,搔首弄姿的問我:“親愛的,你覺得我手里的花兒漂亮么?”
我看她那個發燒的樣紙,簡直想一巴掌給她扇茅坑里。
但此刻我還是忍了,邊抽嘴角邊問旁邊的婉瑩:“她怎么了?就這?就把我整來?”
婉瑩說“唉呀,她拿的都是一個男的送你的,那男的在咱寢門口等你半天了,你快去吧。”
我對格格翻了個白眼,對婉瑩比了個ok的手勢,便轉身去找那人。
剛出來,就見一男的迎面對我喊:“誒!是我!”
我抬眼一瞅,他穿得跟扎紙人似的,頭還梳中分,簡直是剛從精神病院出來的,于是我拔腿就跑。
他也沒料到我會跑,邊追邊喊讓我停下。我哪敢停?可還沒跑兩步就被他追上了。“你不昨天跟我說女寢有鬼嗎?我真是道長,我來幫你的你跑什么?”。
我沒吱聲。
他又說“我師父昨天算出來你們學校有東西,我才加你們學校人的,我真是來抓鬼的。”
“你是飛翔的道長?你怎么找來的?你來抓鬼怎么還送我玫瑰花啊!我都被室友誤會了!”我生氣的說。
“我掐指算的,我要直說抓鬼怕你室友趕我走,所以才假裝送的你花兒。”他說。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真信不過你,你別再說了,你再不走,我真報警了!”
“——不——用!我這就走!”說完他冷著臉大步流星就走了。
我也揣著氣回了出租屋,看小蘿蘿在睡覺,我還傻傻的以為她在補覺,渾然不知她從昨晚到現在根本沒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