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書房
“坐吧。”
肖老爺子指著椅子，對上來的沈令璟和祁濡說。
“沈老板，你很厲害......”
“過獎。”突然被夸的沈令璟比旁邊的祁濡淡定多了。
“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就是在剛剛。”
一旁的祁濡聽見倆人加密的對話，是在忍不住好奇心了，“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我為什么聽不懂？”
肖老爺子說：“沈老板不為祁老板解釋一下嗎？順便讓我知道我到底有多少破綻......”
沈令璟淡定的說了出來，“首先，那幾根拐杖根本不是你做的，因為要做出好幾根拐杖的人必定手上有被刻刀劃傷的痕跡，但是您的手除了褶皺，其余什么也沒有，說明拐杖不是你做的。第二，你的面色慘重，分明就是將死之人，如果你送拐杖的目的是為了借壽，根據時間來看，你的身體情況不會像現在這么糟。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當初祁老板遭人襲擊時，對方用的是陳老爺子的模樣，證明他與陳老爺子的關聯更深，而不是與你。不過他說的事情確實是你告訴他的，不過是間接告訴的......”
“什么意思？”祁濡聽的不是很明白，“為什么是間接告訴的？”
“我之前在陳老爺子客廳里裝了一個事事通，聽到肖老先生曾去拜訪過陳老爺子，還談了些往年的事，時間就是在你出事的前一晚。”
“怪不得那個人跟我的事那么真呢，原來是聽到的。”
沈令璟看向肖潤，“現在肖老先生還有什么疑問嗎？”
“最后一點......”肖潤伸出他的一根手指舉著，“你為什么確信我會尋求你的幫助？”
“很簡單，因為您想活著。你的家中點了很重的熏香，這種香不是木香，而是花香，是紅纖花的味道。”
“沒錯，你說的都沒錯，”肖老爺子突然大笑，“就是紅纖花，既然你們聽過那個故事了，那你們就應該知道，在那個墳墓旁邊開始大片大片紅色的花，那就是紅纖花，也是抑制異鄉木僅剩的方法。”
說完，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本相冊，正是來之前肖漢濤要給他們看的每年的家庭合照。
“大概是五年前吧，”他指著其中一張照片說：“我在五年前收到了老陳送的拐杖，平時我挺喜歡木雕，木刻之類的物件的。我就收下了，可是他對我說不要告訴別人是他做的，還讓我說是自己做的，他的意思是怕麻煩。當時太喜歡這個拐杖了，也就答應了下來，反正都是朋友嘛......”
他翻了翻相冊，繼續說：“事情越來越嚴重了，先開始是院子里的樹和花開始凋零，然后池塘里的魚都死了，水里長滿了青苔，怎么也去不掉。當時沒怎么當回事，以為是土質和水質的原因......”
“你們沒有想過換個房子嗎？開口的是祁濡。。
“想過，怎么沒想過......當時動換房子的念頭是在事情開始的第三年，我開始感覺不對了。那時候小濤11歲，他媽媽又懷了一胎，當時雖然是高齡產婦了，可是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沒想到等到出生的時候卻是一個死胎。”
“死胎？！”祁濡不理解，“那為什么生之前儀器沒有檢查出來呢？”
沈令璟想了想說：“那個孩子不是在肚子里的時候就死了，而是生出來之后暴露在空氣中才死亡的.......這是因為長期接觸異鄉木的結果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