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服下圓心草就能解決隱疾,白素雖說看著神態自然,可心中又豈能不緊張,這一夜幾乎未睡覺。小青后來雖未再飲,可就那一碗也喝得急了,此時酒勁兒上來,倒是一夜好睡。
白素躺在榻上,一陣陣地胡思亂想著,聽見外邊長凳時不時吱呀一陣,忍不住小聲道:“瀚哥兒?還不曾睡下么?”
楊瀚有氣無力地道:“不曉得哪一樣吃的不對勁兒了,腸胃有些不適,已經方便了好幾趟了。”
白素感動地道:“你身子一向強壯,今晚飲食我們都沒事,你怎會腹瀉的,定是因為這一路奔波,辛苦了你。”
白素趿鞋起床,就使小指在那浸著圓心草的盆中點了一點,蘸起一粒水滴,推開房門,就見堂屋油燈仍然亮著,楊瀚合衣躺在床上,一見她出來,忙坐了起來。
白素走過去,小指在他額頭輕輕一抹,一道水痕抹上了楊瀚的額頭,白素嫣然道:“我的異能,治療外傷最佳,對于內疾,效果不是甚好,不過腹瀉這樣的小病,應該還不成問題,這回你可以睡個好覺了。”
楊瀚忙要下榻致謝,被白素一把按住,輕笑道:“不要起來了,你睡你的。別看我那妹子清清冷冷的樣兒,若叫她誤會起來,她不來尋我麻煩,卻免不得又要折騰你了。”
楊瀚笑道:“倒也不至于,她只是對感情特別的小氣,不舍得輕易付出。但有一日,她肯對人放開自己,必然是全心全意。就如對你一般。”
白素挑了挑大拇指,道:“你倒懂她!”
白素掩口打個哈欠,道:“好困,我去睡了,你熄了燈吧,這樣如何睡的安穩。”
白素說著,就姍姍地回房去了。楊瀚重新躺下,好笑地搖了搖頭,這個大姨子但凡對一個人沒有猜忌提防時,也太不拘小節了些,就穿著一身褻衣,秀發也披散著。
那褻衣輕薄,質地又好,十分的柔軟貼身,而且半透明的。那褻衣之內胸圍子包裹著的一對玉兔、渾渾圓圓的一團滿月,根本就遮掩不住。
殷彎雪股,凹凸有致,那活色生香的樣兒,怎么叫人受得住?幸虧她確實沒什么機心,不是有意誘惑誰人,迷迷糊糊地給自己治療了一下就回去睡了。
不然……換了任何一個人看見他們二人深硬半夜地這樣私相接觸,豈能不起疑心?
“等我和小青成了親,她應該也會和我們住在一起吧?她又沒旁的地方去,小青與她的感情又比親姊妹還親。她如此的不拘小節,到時我就得格外小心了,要不然這后院里邊只怕是火災頻頻。”
楊瀚想著,也有了些倦意,雖不敢睡熟了,還是闔上了眼睛,打個盹養神。
天明之后,長生子趕來三人住處,一瞧楊瀚眼有血絲,無精打采,不禁愕然:“瀚哥兒可是睡不慣這山中粗鄙的床鋪么?啊,山中夜間寒冷,莫不是被褥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