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難道這不是木屋,而是……
白素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古怪的想法,她顧不得多想,立即摸索著樓梯欄桿向上爬去。
樓梯到了盡頭,迎面是一面木板,白素把短刀叼在嘴里,雙手在木板壁上摸索了一陣,居然摸到一個把手。
白素試著推了推,沒動,又橫著一拉,開了!
那不是板壁,那是一個障子門,障子門被她拉開,昏黃的燈光突然就映進了眼簾。
白素瞇了瞇眼睛,再張大,然后……就看到一團“古怪之物“。
這是一個不大的屋子,桌上擺著一盞燈還有幾盤酒菜。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屋子里還有一個男人,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
他濕漉漉的長發披散著,有著六塊腹肌的健美壯碩的身子不著寸縷,就那么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捧著一塊不知什么獸肉的煮蹄膀正在張口大嚼。
白素站在樓梯上,障子門一拉開,先看到的就是桌下那赤著雙腳、雙腿大張的身子,那一團羞物看了個清清楚楚。白素頓時呆住了,小嘴緩緩張開,短刀吧嗒一聲,掉在了門檻上。
宋詞剛剛撕下一大口肌肉條理分明的烤麋鹿肉,正想大嚼兩口,就看到障子門開了,一個只看眼睛就已嫵媚得一塌糊涂的勁裝女子,在門口露出半個身子。
宋詞也呆住了,他本以為這個秘室里只有他一個人,他甚至以為這條船上根本就沒有女人,眼前這人……是誰?
直到白素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短刀掉到地板上發出聲音,宋詞才突然清醒過來,糟糕!我沒穿衣服!
宋詞一下子跳了起來,迅速沖到床邊,一把抄過褲子,忙不迭地就往腳上套。
船首狹窄的空間內,兩個黑袍人靜靜地坐在里邊,面前一根鐵管傳來三長兩短五聲敲擊,其中一個黑袍人沉聲道:“我們已經穿過了徐家的海上巡弋船艦范圍,把船升起來!“
另一個黑袍人拿起一個小錘,在面前那根鐵管上敲了三短兩長五記敲擊聲,底艙六個赤膊大漢立即扳動開關,船體外側的絞輪將懸掛在底艙外的巨大石塊的繩索一一絞斷,渾圓如繭的船體轟然一聲躍上了水面。
船艙里,穿著犢鼻褲,裸著上身的宋詞“嗆“地一聲拔出短劍,緊張兮兮地指著白素:”你是誰,你為什么在這里?“
白素的目光從宋詞結實的胸肌上落到那口短劍上,頓時雙眼一亮:“咦?你這是龐培短劍么?我以前也有一把。“
宋詞警惕地道:“什么龐培短劍?你究竟是誰?“
這個世界的人都是來自祖地的后裔,華夏人可以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拂菻(羅馬帝國)人當然也可以出現在這里,這個人手持龐培短劍,那么……
曾經去過拂菻(羅馬),還跟當地貴族有著良好關系的白素剛想好怎么拉近乎吹牛皮,可她還沒等開口,船就突然從海面之下轟然升起,兩個人都站立不穩,“哎喲“一聲,就向對方撞去。
半空中眼見那劍要刺中白素心口,宋詞急忙甩手擲出短劍,被彈上半空的白素一把抱住了他,白素在上,宋詞在下,一起跌到那張床上,”嘩啦“一聲,床被壓塌了。
船首,發號施令的黑衣人露出了一絲微笑,道:“打開艙蓋,升起船帆!我們去蓬萊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