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楊瀚開始擁有自已的勢力,雖說這勢力還小得可憐。
徐家撥了兩百匹馬,三百個驍健之士,聽從楊瀚的號令。
這兩百人可不是做為楊瀚的侍衛,而是十人為一鋪,在徐家勢力范圍內,建造從海邊一直到憶祖峰上咸陽宮的三十處’急腳遞’。
現在,楊瀚正按照自已的方法在對他們訓練,訓練他們偵伺、收集情報的辦法以及傳遞情報的辦法,包括夜用鼓號,日用狼煙乃至飛鴿傳信的方法。
楊瀚原本只在街道司和縣衙做過事,可也正因如此,他接觸過像‘急腳遞’、城市規劃等最具體而微的事情。
他讀過書,開過智,所以能夠從這些具體而微的事情中,分析總結出它內在的道理,說起來也就頭頭是道了。這大概就是楊瀚開始得到徐諾的重視并接納他意見的原因吧。
楊瀚要來了這三百人的絕對控制權,因為楊瀚說過,他建造’急腳遞’,是為了一旦哪里發生敵情,他可以最快的速度獲悉。戰場形勢瞬息萬變,但他依然要以早于所有人的速度,了解前方的事情。
他知道了前方發生了什么,就可以利用巴家供在祖祠里的五元神器,從發生敵情的左近深山中調龍獸出山,予圍城之敵或進犯之敵以毀滅性的打擊。
他說的很有道理,沒有任何人能拒絕這個要求。就算給他三百人,這三百人的賞罰生死都由楊瀚全權負責,那又怎樣?三百人能做什么?更不要說這三百人還是分散于三十處,可他們卻是保護自已城池的關鍵。
徐諾雖然對楊瀚有戒心,擔心楊瀚不甘心做一個吉祥物,會想方設法地謀奪權力,可無論怎么分析,也不覺得這件事能對徐家產生什么不好的影響。
于是,徐諾和徐家五位長老一致通過,并且馬上撥付人手,充分表現了徐家對楊瀚大王毫無二心的忠誠。
蒙戰期期艾艾地道:“境界?胸襟?格局?”
楊瀚有些痛心地道:“不錯!五百年了,你們就守在憶祖山下,靠著祖宗余蔭給你們留下的地盤上過日子,部落之間雖偶有爭斗,可是這爭斗的手段……”
楊瀚臉上露出的不是鄙視,而是無盡的傷感:“在我看來,不過就如祖地上兩個村落間的爭水械斗,毫無章法,只算是匹夫打架。”
蒙戰眉頭一挑,慍意漸生。
楊瀚視若無睹,繼續道:“你們彼此了解,了解對方堡寨內的一切,了解周圍地勢的一切,了解對方的首領,更沒有必須的你死我活的仇恨。
五百年來,你們要爭斗也是強的打弱的,強攻弱守,弱者心里始終明白一件事,自已的堡寨連龍獸都攻不上來,所以根本不用擔心對方攻上來。
強者也清楚,自已不可能犧牲無數性命去攻陷對方的堡塞,不過是堵了對方的大門叫罵一番:你敢出來么?出來就打你!如此困上幾日,叫對方吃些苦頭,便洋洋得意收兵而去……”
楊瀚盯著蒙戰,沉聲道:“我說你們只是村夫斗毆,有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