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城在被圍城期間重大損失造成的悲云慘霧被一掃而空。
每天,都有人給大雍帶來新的驚喜。
一車車財貨、一隊隊奴隸,幾乎是日以繼夜地運進城來,幾乎全城所有的人家都或多或少地得到好處。
全城都洋溢在巨大的興奮當中,比過年還要熱鬧。
此時又值秋收時節,繁忙中帶來的是豐收的喜悅,從遙遠的瀛州返回的親人以及他們攜帶回來的巨大財富,令得大雍喜上加喜。
廣場上,徐天、徐下看著堆積如山,一時還來不及整理的各色財物,樂得合不攏嘴。
徐撼看著那些擄來的奴隸,其中不乏瀛州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
天下皆知,女子之溫馴嫵媚、柔情似水,莫有如瀛州者。
那睜著驚恐的眼睛,仿佛不諳世事的小鹿的美少女,那目光嬌怯,似乎弱不禁風的小少婦,看得徐振一顆心跟貓爪兒撓著似的。
“咳!那個,還有那個,還有這一對,是孿生姊妹是吧?咕咚~”
徐撼吞了口口水:“送去我府上吧。夫人多病,正缺幾個心細的女子照顧。”
大雍城牧是個四十六七的清瘦男子,頜下三縷微須,頗有幾分飄逸氣質。
他微微一笑,道:“七老爺,所有財產和人口,要等大小姐回來才能處置。”
徐撼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惱羞成怒地道:“咱們徐家現在就運到上萬奴隸了,七爺我只要這四五個,還得七七回來做主?”
大雍城牧微笑地拱手道:“卑下只是奉命做事的人,還請七老爺莫要為難在下。”
徐震、徐天、徐下站在一旁,將這一切看在了眼里,徐天忍不住笑道:“二哥,你看老七,這猴急的樣子,哈哈,這下子吃癟了吧?嘖嘖嘖,還別說,老七這眼光是真不賴,二哥你看,那小娘兒生得當真是我見猶憐!二哥?”
徐震說的眉飛色舞,沒聽見徐震應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徐震陰沉著臉色,不由一怔。
徐震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如今是徐家的家主!你,如今是戶部尚書。些許小事,都做不了主,很開心么?“
徐天張口結舌,一張臉像是開了染布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訥訥難言。
徐震冷笑一聲,揚聲道:“老七,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徐撼正覺得下不來臺,聽見二哥喚他,就坡下驢,走了過來。
徐震轉身就走,徐撼不明所以,急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