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瀚快步走到她身邊道:“怎么,你身子不適么?”
楊瀚想要伸手摸她額頭,忽又收回手來,揣進自己懷里。
雖然只是從御書房過來,中間路程不算長,可手總是涼了些。
楊瀚在懷里暖了暖手,去了寒氣,這才給小談摸了摸額頭,果然有些發燙。
楊瀚眉頭一皺,回身叱責道:“小談著了風寒,怎么不請郎中,不開藥服用?”
小甜蹲身剛要回答,小談已阻止道::“藥湯子太苦了些,妾只是有些郁熱,要是喝一碗藥湯,只要怕要惡心吐了,那就更難受了。喝碗姜糖水,也就好了。”
楊瀚將她按回被窩,道:“喝了姜糖水,要捂上被子發發汗,才祛得了寒氣,你起來做什么。”
小談道:“大王今日要謀大事,我怎能不起?”
楊瀚笑嘆道:“如果今日所謀,全賴于你,那便不可能成功了。你不要多想,好生歇息。真正行動時,還得午后,你不放心,那時再起床便是。”
“好吧!”
小談見楊瀚呵護備至,心中也自熨貼。
她重新躺下,楊瀚道:“加兩個火盆兒,再加條鴨絨的被子。”
眾宮娥匆忙去做,小談道:“奴是練武之人,身子骨好,撐一陣兒就過去了,大王不必擔心。”
楊瀚道:“還說你身子骨好,昨夜一起睡的,你看我就不曾著了風寒。”
小談不服氣,嗔怪道:“還不都怪你么,也不知從哪兒淘弄來的姿勢,非要人家耍什么‘神魂顛倒式’,‘倒掛金鉤式式’,‘翻江倒海式’,‘懶驢推磨式’,又有什么‘竹蜻蜓式’,‘倒栽蔥式’,死去活來的折騰人家。”
楊瀚洋洋自得:“我也光著,我卻不曾著了風寒。”
小談恨得牙癢癢的,在他肩上“狠狠地”捶了一下。
小甜等少女聽得霧煞煞的,有的隱約明白指的什么,只是不明白它具體是什么。有的卻是完全不懂,只當是在練武,想想自己只看得懂“白鶴亮翅‘,’金雞獨立‘,對小談便更加地敬佩起來。
楊瀚這邊探望了小談一番,囑她好生歇著,并留了大甜小甜侍候,自己也更換好了朝服,便離開寢宮。
楊瀚剛剛邁出大門,便見千尋帶著菊若興沖沖尋來,一見楊瀚便手舞足蹈:“好多金子,好多銀子,好多綾羅綢鍛。大王,半月稅目司的穆斯解送稅銀,已到宮中,好多好多錢吶,哈哈%……“
楊瀚欣然道:“果真?哈哈,李公公說的不錯,這穆斯遲遲不將去年的最后一批稅銀解來,不是因為尚未匡算清楚,而是要給寡人一個大大的驚喜!走,咱們看看去!”
楊瀚剛要舉步,羊浩就跟幽靈似的冒了出來,身子向前一竄,踮起腳尖兒,便貼著楊瀚的耳朵低低稟報起來。
楊瀚先是一呆,繼而大喜。他之前就叫羊浩注意,趁著戰亂從瀛州多搶人才回來,任何方面的人才都要,反正三山洲百業待興,你就是個殺豬的,來了也有用武之地。
當然,遠涉重洋運個殺豬的來有些浪費了,楊瀚只是表示不必過于挑揀,反正什么人來了都有用處,當然,用處越大的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