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員外不滿被祈員外搶了風頭,便不屑地道:“他知道個屁,我可是有個堂兄在工部做堂官的,我都不知道,他知道?”
祈員外一聽,頓時不服,慢條斯理地道:“呵呵,老夫那愛女,前兩日剛剛說了一門親。”
馬上便有人不耐煩地道:“祈員外,你這是要說古么?”
祈員外不理他這話碴兒,繼續慢條斯理地道:“我那女婿,便是隨同大王御駕親征南疆的一位百夫長,憶祖四十七鎮的人家喔,咱們大王嫡系中的嫡系。”
有人便感了興趣,道:“莫非祈員外你從你那女婿口中,聽到了什么消息?”
祈員外矜持地一笑,道:“呵呵,老夫也不與你賣關子,便實話說與你知道吧。咱們大王滅了南孟后,擄來的人當中,有一位乃是南孟皇帝的小姨子,乃是南孟第一美人兒,名叫荼狐,她可真不虧了那狐這個名字,當真是有閉月羞花之貌,傾國傾城之姿呀!”
荼單聽到這里,呷在口中的一口茶再難咽得下去,登時鼓起了眼睛。
祈員外道:“在大澤的時候啊,咱們大王才在宮宴中第一次見到這位南孟第一美人兒,聽說大王當場就神魂俱醉,叫了妹子。”
眾茶客一聽連連贊嘆起來:“嘖嘖嘖,這得是何等妖嬈尤物啊?大王,那是見過天底下最多美色的男人了吧?都能一下子被迷住!”
荼單一張臉呱嗒一下就摞了下來。
祈員外眼見所有人都向他望來,茶樓上鴉雀無聲,不禁更加得意,嘿嘿,要不是老夫那佳婿就在那日宮宴時守宮門,哪里能打聽到這么的事情。
祈員外道:“只是,大王畢竟是大王,當著那么多文武百官的面兒,再喜歡那姑娘,也得矜持點兒不是?所以啊,直到回了京城,這才與那姑娘暗通款曲,勾勾搭搭起來。你想,大王剛得了這樣的人間絕色,不得好好受用一番?一時之間,哪里還有心思理會朝政?”
“得得得得……”荼單手中的茶杯碰著茶托兒,不停地得得起來。
祈員外看他一眼,道:“老哥你瞧著不算很老啊,這腿腳可是真不行了,小心著些,別燙著兒。”
旁邊茶客早有人忍不住了,急問道:“我說祈員外,你說的真是假的呀?你有什么證據?”
祈員外傲然道:“證據?呵呵,不瞞你說,我那佳婿,就是憶祖山上禁宮的戍衛,這兩日,大王常常派人偷偷接了荼狐姑娘入宮,說不定啊,今天又接進宮去了。”
“啪!”旁邊一具茶盞跌得粉碎,祈員外一看,忍不住道:“你看你看,這位老哥,我說叫你小心著些,不聽他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荼單根本不理會他,鐵青著臉就站了起來,唬唬地往外走,心里亂七八糟的只是想,這幾日狐兒的確常常出門,至晚方歸。我曾向她問起,只說是去城中游逛了,難不成……她竟然……
嗨!老夫真是教女無方啊,還說什么要為國守節,誓死不為瀚臣!這要傳揚出去,南孟故舊會如何看我?老夫這張臉,真真被她丟了個精光。這不肖女,待我回去問她,若是屬實,還不如打殺了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