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涼茶潑濕了玄月的頭發,那壺滾到一邊,居然沒碎。
玄月知道,這種迷幻身體的藥物,用涼水潑面,是能刺激盡快恢復的,但這個快也要時間,并不會立竿見影,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要搶在王東玷污她之前,恢復氣力。
片刻之后,王東捧著一口匣子興沖沖地回來,一瞧玄月摔在地上,不由一怔。但仔細一看房中場面,便曉得她是想掙扎逃走。
王東不禁冷笑道:“想逃?沒用的。老子已經服了金風玉露丸,這就侍候你快活,哈哈哈哈……”
王東把匣子往桌上一放,將玄月道髻上的棗木簪子拔去,隨手將茶葉掃去,將她抱回榻上,定睛一看,玄月臉上,竟也有點點水珠。
那臉蛋兒新剝的蛋清兒一般晶瑩剔透,再沾了水珠,還有一絲秀發打濕了沾在腮邊,玉一樣的粉腮,墨一般潑下來的秀發,淡淡的紅唇中,皓齒微露,一股欲火在王東心中騰地一下就升了起來。
藥力正在腹中發作,使得他臉龐都有些紅了。
王東伸出手,將玄月腰間的帶子一扯,雙手抓住她的領口,用力左右一分,登時一片晶瑩粉潤沃雪活兔兒一般映入眼簾。
啊呀,一襲素袍時還看不出來,居然這么有料?
王東看得口干舌燥,伸出大手就向玄月胸口抓去,不料手還伸出,還未觸及玄月,一只素手,突然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嚨。
玄月先已澆了一頭冷茶,再加上羞憤欲絕,藥力竟爾及時解開了。
只是這恢復也有時間,因此她的手只是扼住了王東的喉嚨,若是平常時候,只這一個鎖喉,那人的喉骨就要被她捏個粉碎。
此刻玄月雖未捏碎了王東的喉骨,對王東來說卻也已是力氣極大,扼得他喉頭咯咯作響,根本掙扎不得。
玄月一下子坐了起來,先使手拉緊了衣衫,旋即一把抓起枕邊空瓶兒,那瓶子呈葫蘆狀,一巴掌多長,玄月抓著瓶底兒,用力一拍,就將那瓶兒塞進了王東的嘴巴。
“唔唔,唔唔……”
葫蘆狀兒的瓷瓶兒只入口一半,后邊大肚部分卡在了外邊。
玄月在那瓶底兒一掌拍去,“噗”地一聲,整只瓷瓶就塞進了王東的嘴巴,前邊的葫蘆嘴兒已經插進了咽喉。然后一腳把他踢了出去。
王東唔唔急叫,一時間呼吸困難,嘴巴脹得幾欲脫臼,那瓶嘴兒插著喉嚨幾度作嘔,但是葫蘆肚兒牢牢卡在嘴里,嘔吐物根本吐不出來,先是往葫蘆中一灌,接著就從鼻孔噴了出來。
這一摔一掙扎的,那葫蘆狀的瓶兒卡在口中卻還沒碎,王東拔也拔不出,兩眼翻白,鼻涕眼淚的,痛苦之狀,難以言表。
玄月守身如玉,今日竟被王東窺得春光,心中實是羞憤到了極點,她已怒不可遏,秀發披散著,白白凈凈一張小臉兒,那眸中似有火苗子熊熊燃燒著。
她一步一步走上前去,一雙手已將衣袍捋順,腰帶束緊。王東眼見她向自己逼來,驚恐地一拳打去,玄月側身一讓,雙手一抬一折,喀嚓一聲,便折斷了王東的右臂。
她是反著關節,擰著折的,加之力氣一恢復,自幼苦修的她手上功夫何等了得,這一下竟是從上臂折斷的,王東慘哼一向,右臂便晃蕩起來,再不聽自己使喚喚。
王東慘哼著,身子向后一退,但他左手手腕卻被玄月一把叨住,然后嬌軀一晃,同樣的一抬一折,喀嚓一聲,王東另一條手臂也被折斷。
玄月抬腿,在王東膝彎處跺了一腳,只一腳,又把王東一條大腿踹斷,跪座萎頓地在,這時的他,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痛苦之狀不可言喻,偏偏就連一聲痛呼都發不出來。
看著翻滾掙扎,脹得臉如豬血的王東,玄月突然單膝一跪,抵住了他的胸口,右手一探,就將先前被王東扔在地上的棗王簪子抓了起來。
王東驚恐萬狀,他此時喊也喊不出,只能拼命搖頭,目中滿是驚惶哀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