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那就一起死!”
伊吹惡狠狠地大叫一聲,向楊瀚沖了過來。
徐公公哪能叫他得了手,門板似的闊刀嗚地一聲便劈了過來,伊吹使刀一架,雖是雙手刀,卻也被震得雙臂一麻,那刀鏗地一聲,斷為兩截。
伊吹的刀,實是一把好刀,吹毛斷發,鋒利無比,可是鑄刀的金屬有些脆,不適合與重兵器硬磕。
尤其是伊吹為了提高出刀的速度,他的這口刀更是刻意鑄得刀刃薄而窄,就更不可能與徐公公那沉重的兵刃相比了。
伊吹手中只剩半把刀,不由大吃一驚,只得拼命倒退,使那半口刀抵擋徐公公。
徐公公一刀占了先機,一口大刀便呼嘯著刀光繚繞地劈下來,那刀極沉重,但是刀勢連貫以后,使刀人只是用巧勁兒四兩撥千斤控制那刀勢,只憑那刀自身的重量,就是發揮出全力一劈的效果。
俊之介一見伊吹有險,馬上要縱身過去幫忙,卻被木華離挺刀攔住,兩下里捉對兒廝殺起來。
楊瀚見狀,緩緩拔劍出鞘,一手提劍,一手提鞘,向前穩穩地走出三步,向蔡小菜露齒一笑:“看來,只能咱們比劃比劃了。”
菜小菜的左手也提著劍鞘,右手的劍上,還沾著孟展的鮮血。
她也向前緩緩邁出三步,直視著楊瀚,卻沒有搶先發動攻擊。
楊瀚也沒有主動攻擊,只是目光輕輕地落在了蔡小菜的肩頭。
兩人現在離的很近,蔡小菜只要一個滑步,就能一劍沖中楊瀚,但不管她想怎么動手,肩頭都會先有動作,這是瞞不了人的。楊瀚就在盯著她肩頭的動作。
楊瀚盯著蔡小菜的肩頭,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何一眼便認出了寡人?”
蔡小菜心頭冷笑:“還要裝模作樣,他……嗯?不對!他真不記得我是誰了?就算不記得,他派羊皓與我家小姐借人求援,替他慫恿孟展逃走,又怎么會不知道我是誰的人?這里再沒旁人,他也沒必要對我作戲啊!難道……“
蔡小菜心中靈光乍現,突然間似乎明白了什么。
這時候,原本就不敵徐公公的伊吹,手中刀又斷了,只能連連后退,如何還是徐公公對手,他退到一旁田里,腳下被絆了一下,只是身形稍稍一滯,那闊刀便呼嘯而至。
伊吹慘叫一聲,斜肩拉胯的一條左臂被確斷,飛出去一丈多遠。
伊吹痛澈入骨,慘叫聲未絕,那闊刀又攔腰掃了過來。
伊吹心中一涼,還來不及生出第二個念頭,他就看到自己半截身體站在田壟間,而他視線所及,正飛向官道上面。
“噗!”
伊吹的上半截身子穩穩地落在地上。
那車夫正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秉持著不看不聽不動的原則,等待事情結束。突然面前“噗”地一聲,入目一片血肉糊,一抬頭,看見伊吹只有半截身子“坐”在他的面前,一雙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他。
嚇得這車夫“嗷”地一聲,身子猛地一竄,然后就軟軟地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徐公公眼見楊瀚親自下場了,擔心他有失,所以加快速度解決了伊吹,立即縱身掠回策應。
俊之介本來和木華離打得有聲有色,只是幾次意圖奪路而逃,都被他截了回來,卻不想如今眼見伊吹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