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華離踢了踢昏死在地上的車夫,道:“大王,這人如何處理。”
楊瀚轉身走向飛龍,那飛龍斜著身子,垂下一翼,楊瀚就踩著那膜翼,穩穩地登上龍背,回首說道:“他并未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本是受雇于人的無辜小民,丟下他吧,給他份車錢。”
木華離拱手道:“是!”
當下,木華離和徐公公便匆匆收拾了現場,徐海生駕了車,木華離把蔡小菜扶上一匹馬,自己騎了另一匹馬,折轉方向,前往京城。
楊瀚待他們走出一段距離,才示意胯下飛龍起飛,那飛龍向前助跑幾步,一雙膜翼陡然一振,地面上飛砂走石,連那血跡都掩埋了,楊瀚乘著飛龍已振翅而起,投向天空。
地面上,那昏掉的車夫吃這強風一嗆,才咳嗽著醒來,甫一醒來,他便是一聲驚叫,可再四顧左右,卻見人也無,馬也無,自己的車也沒了,面前只丟著一錠金餅子,半掩在塵土中,不由得驚愕不已,還以為剛剛做了南柯一夢。
……
“你們男人,都是這個德性么?”
荼狐蹲在水里,掩著胸,氣極敗壞。
沒錯,她又碰上見色起意的了。
自打出門,這才兩天,碰上三個男人,個個豬哥相兒,荼狐都要以為自己流年不利,專招爛桃花了。
岸上,一個放牛郎色瞇瞇地笑道:“這里除了你我,再無其他人,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沒有人知道,那么,我還有何顧忌?又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這放牛郎就是附近村莊的一個人,三十郎當歲了,還沒說個婆娘。他家里有一頭老牛,此番上山,一則是放牛,二則是砍柴,卻不想正撞見水中一個仙女兒樣的女子,登時那心思就活了。
平素本來極老實的放牛郎,在這完全可以沒有顧忌,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不用擔心他人評斷的場合,面對如此美人兒,心理陰暗的一面也不禁占了上風。
他從地上抓起荼狐的衣物,向她示威地晃了晃,呲著支扭八翹的牙齒,嘿嘿笑道:“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婆娘,馬上與我入洞房,我就把它還給你。”
荼狐又羞又氣,蹲在水中道:“你放屁!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你。”
放牛郎嘖嘖搖頭:“我從小兒就聽過牛郎織女的故事,本以為這是老天賜予我的好姻緣。還想著與你好好說話,你既然不肯,那我……”
放牛郎突然一揚手,荼狐驚叫一聲,就叫見衣服被放牛郎扔出好遠,落在水潭向下形成落差瀑布的邊緣,只在水中掙扎了一下,就被卷走流得不知去向了。
荼狐驚得魂兒都要飛了,衣服沒了,她要如何出去?光溜溜的哪敢見人?天啦,難不成我今天真要死在這里?悔不該當初……
荼狐心中,此刻又悔又恨,眼中已不禁蓄起了晶瑩的淚水。
放牛郎把手中鋒利的斧頭舉了舉,威脅道:“你如今除了做我的女人,可還有第二條出路?乖乖上來吧,否則,我就要下去抓你了。”
那斧頭一晃,正行于天上,欣欣然賞閱著如畫美景的楊瀚眼睛陡然被晃了一下,他驚咦一聲,下方林中,怎么會有刀劍的反光射出?
楊瀚一把抽出佩劍,便馭駛那飛龍,猛然俯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