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單兩眼翻著,似乎在看天空,但又沒什么焦距。
他口中喃喃地念著:“竟然如此神奇,我得好好思量一下。”說著,就旁若無人地走過去了,張狂等人面面相覷,心里有點發毛,文傲很不高興地道:“荼太尉這是怎么了,得了失心瘋么?
荼太尉一派的武將都不悅地向他瞪過來。
就在這時,文傲也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眾人急忙又涌上前去,張狂一見義兄出來了,急忙上前,叫道:“大哥,大王對你說什么了?”
文傲睥睨地掃了他們一眼,雙手叉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文傲驚道:“又瘋了一個!”
寢殿里,一時安靜下來,一種異樣的感覺,同時傳到了楊瀚和玄月的心里。
方才有話交代著轉移注意力還好,這時候……
楊瀚沒敢動,玄月也沒敢動。
兩個人現在都是一種鴕鳥心態,似乎假裝對方不存在,就是不存在了。
但是,楊家小二哥不這么想。
所以,在感覺形勢有些不妙的時候,楊瀚終于干巴巴地開口:“咳,你出來吧。”
玄月縮在被中,還是一動也不敢動。這種種不堪言語的情形,莫名其妙地就發生了。此時要她出來面對,卻是沒那個勇氣。
楊瀚訕訕地道:“玄月,你……快點出來,寡人恐怕……有點不妙。”
玄月心中納罕,有什么不妙?
旋即,她就發現,好像真的有點不妙,手中托著的玄鳥,似乎有從昏昏欲睡中醒來的感覺。
玄月頓時駭了一跳。
楊瀚眼睜睜地看著,被底悄悄隆起,隆起的部位悄悄向下方移動著,然后一個身子從被中露了出來。
眼看就要露出頭面的時候,那身子突然停止了動作,然后伸出了一只手,胡亂地在旁邊抓摸了兩下,一把抓住一片帷幔,用力一撕,嗤啦一聲,那片帷幔就被扯了下來。
被底起伏了幾下,涼風習習而入,還挺舒坦。
然后,一個身著黑白兩色、極是貼身得體的勁裝女子站在了床頭,她的臉和頭被一匹帷幔纏得密密的,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極嫵媚的眼睛,就像一個阿拉伯女刺客。
唯一暴露出來的部分,那雙眼睛,也沒有看著楊瀚,只是垂視著地面,期期艾艾的聲音從蒙面巾下響起:“大王……”
就說了兩個字,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這兩個字,帶著一種哭音兒的委屈感。
楊瀚趕緊安慰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會再讓第三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