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條……”
徐諾一陣心慌意亂,眼神兒飄忽著,好半天都瞄不準第二條的文字,強忍著身上傳來所異樣感覺,半晌,才心神不定地看完第二條,氣息不勻,斷斷續續地道:“馭人之道,當……因人而異,自……自然是對的。只是……只是難在識人,什么樣的人,有什么……能力,可以用……在何處,嗯~~~”
徐諾忍受不了了,收回一只手,抓向楊瀚不斷作怪的大手。不料,楊瀚一俟察覺她的動作,右手就滑了下去,本來是在“揉面團兒”的,這一來,右手卻是輕輕擱在了她的大腿上,熱力熱烘烘地透進去,炙得她肌膚有發燙的感覺。
楊瀚的左手還在輕一下、重一下地“揉面團”,徐諾卻是不敢再抓他的手了,相對于胸前的嬉弄,輕輕摸娑著大腿的那只手顯然更有威協,如果阻止上邊,天曉得他又會做出些什么難為情的事來。
徐諾換了左手拿著紙條,右手也垂下去,搭在了楊瀚的手上,提防偷襲。
楊瀚倒沒有太做怪的舉動,由著徐諾的手搭在自己手上,仍然輕輕摸娑著,只要他沒有太過難堪的舉動,徐諾也不敢用力阻止,就那么搭著他的手,臉蛋兒越來越紅。
楊瀚似乎看不到她的精致耳垂兒都已經泛起了血色,只是微笑道:“這第三條呢?”
徐諾心慌意亂地瞟了瞟千尋寫的話,道:“制衡,的……的確是必要的手段。須知,以臣侍君,忠心不過來自于兩處。”
楊瀚上下其手,感受著指端傳來的美妙觸感,道:“哪兩處呀?”
徐諾咬了咬下唇,輕喘地道:“一是情意,二……是利益。”
楊瀚點頭,左手揉著面團兒,右手搟著面皮兒,感慨地道:“是啊,只說君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可是,為君者能有多少手足?就算是百足的蜈蚣,也有總個盡頭啊,天下臣子,何止百人,如何能做到盡如手足?”
徐諾道:“正是這個道理,帝王的感情也是有限的,不可能將遠近大小,諸臣百吏,盡數以手足之親相待。而人的**是無限的,皇家的利益是有限的,也不可能永無止境地給予,更不可能一碗水端平地給予。所……所以……”
說到這里,徐諾的聲音忽然打了個顫兒,身子也哆嗦了一下,顯然是身子有些敏感,被楊瀚撫弄得有些禁受不住了,桌下的雙腿甚至倏然夾緊,楊瀚正摸到大腿嫩肉的右手自然也被緊緊夾住。
徐諾羞不可抑,楊瀚卻是湊在她耳邊道:“正是這個道理啊,大到一國,小到一家,到了哪里,都是一樣。對子女,也有更偏愛者,對妃嬪,也是有重有輕,國家的臣子,豈能例外?若真個一概平均,才會導致最可怕的結果。不過,婕妤若是對寡人忠心耿耿,寡人對婕妤,自然也是不會虧待了的。”
徐諾杏眼迷離,眼前飄忽的,盡是那紙條上的帝王心術第四條:恩威并施,邀買人心。這個王八蛋,是活學活用,用在人家身上了么?
車行轆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二狗子候在書房外,便聽到楊瀚傳旨:“來人,帶徐婕妤回房歇息。”
二狗子漫應一聲,正要入室,就見徐諾走了出來,腳步奇快,面色潮紅,手中托著珠玉寶冠,鬢邊一絲秀發凌亂,瞧來別具一種風情。
回到自己臥房,徐諾把房門一關,背倚在門上,猛地喘了幾口大氣,方才為了強作鎮定憋住的呼吸這才漸漸穩定下來。
心神一定,她突然察覺身下有些涼意,剛剛恢復了白凈的臉頰頓時騰地一下又紅了。該死,褻褲……竟然有些濕了,幸虧那王八蛋也不知道,要不真是羞也羞死了。
徐諾剛想到這里,就聽外間傳來一個小宮娥的聲音:“奉大王旨意,送來熱水,請徐婕妤沐浴更衣。”
好端端的,他怎會關心起我的沐浴之事了?
徐諾想起自己終究忍不住,想要起身逃離時,他在襠下曾惡作劇地掏了一下,難不成被他察覺了?
徐諾絕望地呻吟一聲,一下子蹲了下去,雙手捂住臉頰。
她氣哭了:“老天爺啊,你要么一個雷劈死他,要么一個雷劈死我,要不然,我……我只能殺人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