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不哭了,白素帶著鼻音兒問:“你不是騙我?你說真的?”
楊瀚道:“當然是真的。那時候吧,我家鄰居家剛娶來個新媳婦兒,穿著紅嫁衣滿臉幸福美麗的樣子,我一看就……那一陣子,喜歡她喜歡的不得了,我晚上做夢就夢到了她,發了一場春夢,等天亮了我醒過來,發現犢鼻褲脫下來都能立住。”
白素奇道:“褲子怎么可能立住?”
楊瀚道:“糊的東西干了,褲子就硬了。”
白素道:“盡瞎說,那得多少,還能把褲子都糊住了?”
楊瀚干巴巴地道:“那不是我平生第一次么,所以特別的多些。”
白素喃喃地道:“這樣么?我倒不知道。”
楊瀚見她情緒似乎平靜下來了,忙趁熱打鐵道:“那以后,我就仿佛開了竅,后來……后來有幾次一邊想著那新媳婦兒,一邊……做過和你一樣的事情。”
嗯,當你有一個同樣不能啟齒的秘密落在對方手里時,那種尷尬難堪顯然就會消失了。
帷幔之間,嗖地一下,又探出了白素的螓首,臉上猶有淚痕,眼神中帶著小鹿一般的警惕:“你沒騙我?”
楊瀚豎起三指:“我對于發誓,我要騙你,天打五雷轟。”
白素咬了咬下唇,白玉似的臉蛋兒上泛起羞澀的紅暈,期期艾艾地道:“那……那我們都把它忘了吧,以后誰也不許提起。”
楊瀚松了口氣,道:“好!誰提誰是小王八。”
白素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嗔道:“別跟小孩子似的那么幼稚。”
楊瀚攤了攤手:“你還不是跟小孩子一樣的難為情了?”
白素理直氣壯地道:“人家是女人嘛。”
這句話一出,貌似便沒得可辯了,楊瀚便苦笑道:“你要一直這么說話么?不出來見見?畢竟,已經……五年沒見了。”
楊瀚說到這里,語氣變得感傷溫柔起來:“人生,有幾個五年啊?”
白素的眼波也有些迷離起來:“是啊,我已經不能長生不老了,就這一世,如草木一秋……”
白素輕輕撥開帷幔,從床上下來,赤著一對雪白的纖秀玉足,踩在柔軟的鴿絨地毯上。
她的睡袍已經系緊了,秀發披肩,婉媚異常。
白素還是有點不敢與楊瀚對視的模樣,目光躲閃著,輕移蓮步,姍姍地走到一張裝飾極華麗的幾前,往那長沙發上一坐,雙腿迅速一收,蜷到沙發上,用雙手摟住裙子,似乎籍由這些小動作,加強了安全感。
這才向楊瀚輕輕點點下巴,道:“你坐吧。”
長沙發前,就有一張錦墩,楊瀚便走過去,伸手拉開了些,坐下去,抬眼向四下打量了一眼:“你說這是你的宮殿?你這個長公主,做的很威風啊。”
白素聽了,輕輕揚起下巴,有些驕矜持地道:“喂!什么長公主啊,你的消息太滯后了。現在,請叫我—――‘奧古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