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有這軍事力量,還收的什么貢,直接揮軍掩殺過去,奪了人家的江山,自己來統治豈不更好?
只是因為,他們住在深山雄堡之中,各公國的軍隊奈何不了他們。而他們的刺客都是狂信徒,他們不怕死,甚至巴不得為了信仰而死。
各公國實在頭疼于他們層出不窮的暗殺,這才花錢買平安的。
若是平時,嘗太尉的舉動,太卜寺的人一點都不畏懼,虛聲恫嚇而已。殺人一千,自損八百,你真敢動手?怕你才怪。
但此時不同,事涉神君,那就什么事都可能發生了。
所以,白藏臉色微微一變,強笑道:“是!太尉稍待,相信大宗伯馬上就有法諭傳示過來。”
很快,一個筮生急步跑來,高聲道:“大宗伯法諭,有請三公、九卿入太卜寺,一起迎候神君。”
張丞相聽了冷哼一聲,舉步就往前走,眾執事巫師急忙側身讓開道路。
張榮會、嘗諭、石章魚、陳彬等三公九卿齊刷刷地走了進去。車郎中將戴小樓和典客魏岳則率領森立如林的大軍,靜候于太卜寺的大門外。
太卜寺占地面積極大,為了迎接神君,各地的太卜寺首領齊聚于京師,這股力量可不小。再加上,這太卜寺中常年有三千名筮生,僅這三千名筮生,就是三千名青年劍手,各個武藝不凡。
所以白藏等人倒也不是十分的畏懼,方才的失態,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位高權重的三公給他們的心理威壓。
這些人一走,白藏就輕松下來,他揮了揮手,九道宮門,就在他身后一一關了起來,形成一道朱紅色的鐵壁。
張榮會、嘗諭等人被人引到一處幽仄深遠的甬道盡頭,見大宗伯黎大隱等太卜司高階執事全都靜候在這里,知道他們所言不需,氣兒這才消了些。
黎大隱見張榮會到了,微笑迎上前來,張榮會道:“大宗伯,老夫今代表朝廷前來,迎接皇帝陛下入宮就位。”
黎大隱道:“丞相少安,神君進了遺壁之宮,還沒有出來。”
張丞相眉頭一皺,道:“陛下進去多久了?”
黎宗伯道:“有大半個時辰了吧”
黎大隱道:“那壁畫什么時候不能看?陛下自灞橋入宮,再行儀式,入主太卜寺,再到如今已經多久了?自晌午到現在,天都黑了,還沒吃過東西,你們也不為陛下身體著想。”
黎大隱白眉一皺,道:“這是我們疏忽了。只是神君急于一觀遺壁之畫,我等豈敢阻攔?”
黎大隱沉吟了一下,道:“且再等片刻,若是神君還不出來,老夫便犯顏叩請。”
……
“蓬萊這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么?你怎么這么早就睡了?”
“蓬萊和三山共在一片天地間,時間應該不會還有差別吧?我不太知道啊,不過,我確實睡的挺早的,反正沒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