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是姑姑最信任的人啊!”海倫笑盈盈地說道,把注意力拉回了白素身上:“白素姑姑,當初蓬萊一分為二,兩家說好內不征伐,一致對外,我很奇怪,這次姑姑帶了三個軍團,來到慕洛城的目的。”
“啊,其實……”
白素瞟了楊瀚一眼,楊瀚身子微微向前一傾,道:“其實,女皇陛下率兵進入西蓬萊之初,是為了援救您的父親。可是在途中,我們便得到準確消息,昆圖斯陛下試圖毀掉元老院,殺死科路將軍,這才激起了科路的反叛,女皇陛下一向是公正、善良的,哪怕這陰謀是來自于她的親戚,女皇陛下也要堅定地站在正義女神一邊,所以……”
海倫聽著楊瀚代替白素同她交談,心中對楊瀚的評價,又悄悄發生了變化:這個男人,貌似不僅是可以影響白素姑姑的意志,而是……可以左右她的意思?那么,我的談判對手,看來就是他了。
“這是科路的陰謀,毫無證據的誣陷。睿智的楊青閣下,應該不會上當才對!”
等楊瀚說完,海倫馬上予以全盤否認,雙方開始了唇槍舌箭的博奕。
白素很無聊,她坐得屁股都疼了,她好想去柔軟的大床上躺著,捧一杯英勇的騎士從惡龍手中救公主的惡俗小說,打發這美好的時光。
或者,喝著下午茶,慵懶地靠在沙發上,聽楊瀚說說他在三山與無數的明里暗里的敵人斗智斗勇的故事啊,好無聊……
奧卜里會準備什么晚餐呢?有些想吃烤小牛排了,奧卡里家的紅酒還是不錯的,熱著喝更好。
楊瀚天天晚上睡在我房中,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我本來喜歡裸睡的,現在要穿這么久,怎么睡都不舒服,每天都要翻來覆去折騰很久,好想補個覺。
白素拉過一張印著戴克里家族族徽的雪白紙張,又拿過一支鉛筆,開始在上邊涂涂抹抹。
她先畫了一個三角形,又畫了一個六芒星,想了想,又畫了眾神之王朱庇特,但是惡作劇地把楊瀚的臉畫了上去。
于是,一頭卷發,裸著上身,只在腰間系了一塊布,胸部肌肉塊壘,手里還抓著一根寶杖,赤著雙腳的怪異楊瀚就躍然紙上了。
他們在說什么,兩個人都激動的臉龐通紅,好像吵的很厲害呀,啊……我好困……
白素打了個哈欠,在紙上邊緣處寫下一行字,悄悄推到了楊瀚面前。
楊瀚百忙中低頭看了一眼,只見上邊一行娟秀的字跡:“反正要打仗的,說那么多,打發她走吧,我累了。”
楊瀚提起筆來,在紙上寫了一行字,推回了白素面前。
白素懶洋洋地看了一眼,眼睛驀然張大了。
紙上寫著:“我只是在拖延時間,今晚務必要留下她,你能否走成,全都要著落在她身上。”
是這樣嗎?那你早說啊,浪費我這么多時間,不就是想拖住她么?那哪用這么費勁兒啊!浪費時間,我最擅長了!
白素馬上團起了那張紙,抬起頭來,雀躍地道:“海倫,我們已經進行了深入的交流,但是我們的分岐,很顯然,在短時間內,是無法達成一致的。”
海倫茫然地看著白素,我們有進行過深入交流么?貌似你就沒說過話呀。
白素神采飛揚地道:“我看,你派人回去,告訴你的父親一聲兒,今晚,你就不要走了。我們先休息一下,去吃點小點心,喝點下午茶怎么樣?戴克里家烘焙的小餅干可是很美味兒的。
晚餐之后,我們就不要舉行舞會了,我們去泡澡吧,慕洛城可是有溫泉的。這兒的美容師技藝也很高超,他們的‘美腋技術’尤其高明,拔起毛來一點不疼。然后,我們再去看一場歌劇,有什么事明天再談如何?好,就這么定了!衛兵,衛兵,去找奧曼來,我有事吩咐他!”
楊瀚和海倫面面相覷,海倫聳聳美麗的香肩,對楊瀚報以同情地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