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瀚沉聲問道:“你想怎么樣?”
徐諾關心地道:“人家當然是想護住大王了啊。大王摔傷了身子,而且,三公院和六曲樓都想抓住你,也就只有妾身肯護著你了,這段時間,你不宜露面,就好生在此歇養吧。”
楊瀚怒道:“我的五元神器呢?”
徐諾道:“妾身替大王收著呢,大王還不放心?咱們徐楊兩家,相互扶持已有上千年,如果連妾身,大王你都信不過的話,那天下間可真無人可信了。哦,對了!”
徐諾凝視著楊瀚,笑靨如花:“這半個月來,妾身每日都去遺壁之宮,想找出大王失蹤的原因。在此期間,那遺壁之上的壁畫,妾身已經揣摩出了三十余幅,現在也能駕馭五元神器,我有五元神器在手,才能更好地保護大王呀。”
楊瀚一聽,臉色又變了,如果徐諾已經掌握了五元神器的用法,又有五元神器在手,那自己就真的沒有可能翻盤了。沒有誰比他更了解,這五元神器即便只是現在被人揣磨出來的一點能力,就能在人間掀起何等風雨。
一旦徐諾得勢,那么小青、小談、千尋、荼狐……還有他的孩子,他們一旦落到徐諾手中,徐諾會怎么對付他們?
徐諾凝視著楊瀚,看到了他眸中露出的恐懼,頓時心花怒放。一直以來,都被楊瀚壓著打呀,包括楊瀚一無所有的時候,包括她自以為已控制了一切的時候,這叫人情何以堪吶!
現在,終于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徐諾心中那種揚眉吐氣的感覺,真是好開心啊。
徐諾道:“現在,太卜寺被我們打下來了,可那遺壁之宮,我反而就不方便去了。以前畢竟我還可以打著要去揣摩大王消失之秘的幌子,現在再去,勢必要引起三公的警惕,大王,不如把你所知道的五元神器的用法都告訴我呀,妾身也好更有力量保護大王。”
楊瀚聽了冷笑不語,心中倒是微微一寬。徐諾既然還對他有所求,那就不會殺了他,說不定,就還有一線生機。
徐諾見楊瀚冷笑不語,不由嘆道:“大王這是什么態度,怎么搞得像見了仇家似的,人家可是你的結發妻子,還能害你不成。”
她凝視著楊瀚,忽然俯下身去,眸中露出一抹極興奮、極得意的神采,鼻息也稍稍急促了起來:“當初在大雍城下,妾身以為已是馭夫有成,可惜,終是輸了大王一籌。”
徐諾說著,唇兒越湊越近,大剌剌地便在楊瀚的唇上吻了一記,仿佛在宣告主權,又或者是在證明自己已經可以對他予取予求。
徐諾直起腰來,臉兒雖然微暈,卻已吃吃地笑了起來:“天道好輪回,今天,你到底是落在我手里了,大王,你是否仍有手段翻盤呢?”
楊瀚冷冷地看著徐諾,沉聲道:“我現在只后悔,在你發動宮變,用惑心術對付我的時候,沒有下令殺了你!”
徐諾掩住嘴巴,一臉吃驚地道:“妾身一心為咱們家打算,大王你居然要殺我?”
徐諾吸了吸鼻子,有些泫然欲泣的傷心模樣:“大王,你知道人家苦心謀劃,耗了多少心思么?人家為了大王殫精竭慮,大王就是如此對待人家的么?”
楊瀚冷冷地道:“你做了什么?”
徐諾道:“三公院和太卜寺早就不對付了,就是缺少一個徹底翻臉的由頭。而且,這一仗,什么時候打,打成什么樣子,是文打還是武打,這都有得商量。可無論哪一種,一旦博奕起來,最終都難免生靈涂炭。而且,這場仗拖得越久,造成的后果就越嚴重。
大王就算沒有失蹤,入言秦地之后,就能慢慢造成平衡,就像大王在憶祖山時一樣么?不可能的!那是持續了五百年的龐大勢力,大王您改變不了它們,只能被它們左右。”
楊瀚張口欲言,徐諾道:“大王雖然自信,可是,滿朝文武都是他們的人,就算大王利用帝王之威進行分化,你以為可以像憶祖山那甫建之國一般容易拿捏?你以為那三公大臣,都是胸無城府的草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