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酒倒的少一來是因為酒烈,二來也是典韋舍不得。
翟昊疑惑地看看杯中那不多的酒水,又看了看司馬朗,可司馬朗也是一副“你喝了再說”的表情。于是翟昊也別無他法,只得仰頭喝干了杯中的郎酒。
“咳咳,咳!”翟昊酒剛入口,就劇烈的咳了起來:“此為何酒,竟如此之烈!辛辣難當!不過這酒香醇,的確是好酒!”
看著翟昊的反應,司馬朗心里相當滿意,不是好酒哥哥怎么好意思拿出手來和你談生意?!
“此酒如何?”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咳咳~不知此為何酒?”翟昊依舊咳著,但對司馬朗帶來的郎酒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此酒名曰郎,我今日來就是希望為這美酒找個好銷路!”司馬朗悠然的說完,然后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司馬公子是想讓我來替你經營此酒?”聽了司馬朗的話,翟昊立刻激動了起來。如此天下無雙的美酒若是交到自己手里販售,那定然是金銀滿缽啊!
“的確!但是我有兩個要求!如果翟昊大哥不能應,朗只能打道回府了!”司馬朗突然面色一正,嚴肅地對翟昊說道。
聽了司馬朗如此一言,翟昊也是眉頭微微一皺,然后小心試探著對司馬朗說:“不知司馬公子有何要求?”
司馬朗又喝了口茶,然后對翟昊說:“朗知翟兄常走西域,這第一件事,朗于半年內需好馬二十有三,供我親衛所騎,不知翟兄能辦到否?”
“西北草原駿馬良多,草原人性烈好酒,有此烈酒,良駒何愁!半年內翟昊定將良駒送至府上!”翟昊爽快地將第一件事答應了下來。
“如此,朗多謝了!”馬的事情有了著落,司馬朗心情輕松了不少。其實自己一直想將自己的親衛打造成騎兵,以保護自己一家免受戰亂之苦,甚至是顛沛流離舉家搬遷,這騎兵的作用可是遠大于步兵。只可惜直到今日司馬朗才有買馬的資本。
司馬朗繼續跟翟昊談起了第二個條件:“吾恐幾年內會有戰亂,若真有戰亂,朗希望天羽莊可全力支持朗保一方太平。屆時望翟昊能不惜錢糧資助!”
司馬朗此語一出,不僅是翟昊,就連身后的典韋和司馬丹也不禁一震。自家大公子為何突然說會有戰亂??
翟昊沒有立刻答應,而是疑惑地看著司馬朗。他憑直覺知道司馬朗雖年少,卻是天縱之才,不會妄言。他好奇地問道:“不知公子何出此言!”
“昏君不治,宦官弄權,百姓凄苦,反賊暗動。雖然天下尚未大亂,但居安思危方能長久。我身為司馬家的長子,又是我大漢公民,不能不擔負家族興衰,不能不心系民安國泰!因此,若真有戰亂,吾必將義無反顧站出來,為保一方太平而鞠躬盡瘁。”司馬朗站起來義正言辭地說道,不高的身材卻挺得筆直,眼神中滿是堅毅。聽得翟昊不禁動容,身后的典韋與司馬丹也暗暗感嘆自己依附明主!
“好!”翟昊一拍桌子站起來上前兩步,“聞司馬公子一言,昊心中澎湃!此二言,翟昊皆應允下了!良駒二十,翟某定早日送到府上!”
“如此甚好!朗,拜謝!”司馬朗得了戰馬與錢糧的許諾,心情十分暢快。雖然那錢糧沒有到手,但是這君子之約在這個時代還是有一定的保障的。
司馬朗和翟昊商定了這筆生意后,司馬朗將翟昊帶回了司馬府,不僅讓翟昊將庫存的剩余十幾壇郎酒統統拿走,還安排了一名負責釀酒的家丁與翟昊對接。司馬朗準備將這釀酒與售酒結合得更加緊密,也希望翟昊加入到這生產中來,然后自己開心地當甩手掌柜。
接下來的半年里司馬朗可以說是日日盼,夜夜盼,對于前往西域換馬的翟昊望眼欲穿,這一等就等到了來年的春天。
等待的日子總是無趣的,司馬朗重啟親衛們的日常訓練,只是現今多了一名典韋。有了典韋后,司馬朗的二十人親衛隊在兵刃上的功夫有了長足的進步,就連司馬朗也跟著學習了不少。如今的二十人親衛隊各個腰間圓月彎刀,后背黃驊彎弓,箭匣內各配有利箭二十支。
后來典韋知道司馬丹一身的搏擊術乃是來自于司馬朗,大為詫異。但是看到司馬朗尚未發育完全的個頭和身材,加上典韋從未與司馬朗有過武斗不知其乃天生巨力,于是懷疑司馬丹只是愛主心切,把所有榮耀都推給公子。
對此司馬朗也是不禁郁悶,想著要挑個日子讓典韋心服口服。不過比力量,自己就算天生巨力,和同樣力大如牛的典韋相比也占不了多少優勢,而搏擊術他已經見識過了,兵刃自己還是跟著人家學的……看來只能比自己最擅長的暗器了。
這一日在校場上,司馬朗把典韋叫住,然后說道:“衛真腰間小戟可是投擲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