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2年,g城一座威嚴大殿內。
“被告人許云,請問你為什么隨身攜帶匕首。”法官席下,一襲黑袍的檢控官用冷冰的語氣質問。
許云目光有些呆滯,父親的慘死,使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失望。
“我可以回答這個問題。”身旁的律師站起身,“當事人接受過冷兵器培訓,事發當天,當事人訓練結束,匕首只不過是訓練工具。”
“冷兵器如此偏僻的培訓,請問你為什么接受此類訓練?”檢控官追問。
許云閉上雙眼,說道:“有人喜歡作畫,有人喜歡寫作,只是個人愛好。”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喜歡打架,有暴力傾向。”
“法官閣下,檢控官這句話大有抹黑我當事人的意圖,如果由此,就推斷當事人有暴力傾向,那么華夏何止成千上萬人接受過冷兵器訓練,他這是在假設所有人,都有暴力傾向。”律師不緩不慢的對法官說道。
法庭之前,如果檢控官以假設的形式抹黑被告人,那么律師便可以反駁出言。
果然,坐在法官席位的白胡老者,不怒自威的晃了晃手掌,道:“檢控方,請注意你的措辭。”
黑袍檢控官臉色微變,暗自皺眉,眼中閃過一道陰翳,他沒想到面前看上去有些年輕的律師,竟然能瞬間抓出他語言的漏洞,然后準確反擊。
“我想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響起,聞聲檢控官陰著臉扭頭看了過來。
“我只想保護我的家人,不受到傷害。”許云緩緩的說道。
“你可以繼續發問,檢控官。”法官道。
“事發之后,你手持匕首沖向肇事司機,發瘋似得連續幾刀結束了他的生命,請問第一次殺人的你害不害怕?”
“我不害怕。”許云的目光十分堅定,“他才是殺人兇手,酗酒吸毒,還敢飆車,死不足惜!”
“父親被他撞倒以后,沒有得到有效搶救,反而遭到對方反復的碾壓,最后致死,他才是罪有應得,他該死!”
許云緊握的拳頭有些顫抖,完全無視掉律師不斷提醒他的雙腳,一旁的陪審團也是目光奇異的看了過來。
“請問你有證據嗎?有目擊者嗎?”
“你口口聲聲說受害者吸毒、酗酒,然后撞倒你父親后,又遭到對方的反復碾壓,但是這只是你個人的一面之詞。”
說到這里,檢控官從身前的桌子上拿出一份文件,又道:“這是一份醫院的化驗單,受害者生前有沒有吸毒酗酒,我相信任何人看過這份化驗單后,都能清楚的得知。”
說完,檢控官便將化驗單送到了法官手中。
法官接過化驗單,仔細的瀏覽了一遍,表格中清楚寫著檢測結果,尿檢陰性,酒精含量為零。看到這,法官抬頭看向許云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思索的神色。
此時許云的情緒已經平復了下來,他面無表情,只是慘然一笑,什么狗屁的化驗單,當時他沖到跑車面前砸碎了車窗,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令人作嘔的酒精味。
而坐在駕駛位的公子哥,卻絲毫沒把這個當成事,一邊搖搖晃晃的下車,一邊罵罵咧咧……
腦海中依稀記得他的話:“放心,我有錢,多少錢?我賠你。”一邊說,他的目光依舊零散,顯然吸毒的副作用還在持續。
就連他碰上已經接近崩潰,雙目通紅的許云,沒有絲毫覺悟,依舊覺得高人一等,口出狂言。
“到底要不要錢,你若不要,我可走了。你放心,報警抓我,第二天我就能出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