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只囑咐他們要更小心一些,不過等到軍隊后去后,,這些居心叵測的家伙就會安靜一些了,而后,“也應該讓布魯塞爾公爵夫人名正言順了。”他說。
事實上蠢蠢欲動的人很多,在國王的密探提交上來的情報中,洛林,阿姆斯特丹,格羅寧根,馬賽都在暗流涌動,只是現在還不知知道會有多少渣滓被翻上來,當然,也少不了巴黎,巴黎似乎永遠不缺少暴民,無論他們的國王如何愛護與尊敬他們。
路易伸展了一下身體,從辦公桌前站起來,走到窗前去,他沒有先回凡爾賽,直接進了盧浮宮,從這個房間的窗口可以看到奔流不息的塞納河,要說這個風景應該是很美的,不然這個房間不會被設定為國王的辦公室,問題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為之,他的王室夫人蒙特斯潘夫人在南岸的圣日耳曼大道的煤氣燈上掛滿了謀逆者的尸體。
“邦唐,”路易叫來自己的侍從總管:“去和蒙特斯潘夫人說一聲,這些東西掛上兩三天就行了,要是引發了瘟疫就死大麻煩。”
邦唐難得地躊躇了一會。
“怎么啦?”路易問。
“是這樣的,陛下,”邦唐說:“在您回來的那天晚上,蒙特斯潘夫人就來找過我,她說……”
“她說?”
“她說,請您安心,煤氣燈上的謀逆者她是每天一換,反正巴士底獄還有很多,足以讓她換到整個巴黎都安靜下來為止。”
路易收回投向窗外的視線,似笑非笑,“她是在向我抱怨,在報復我呢。”
“公平地說,”邦唐一本正經地說:“您對蒙特斯潘夫人,是過于苛刻了。”
“讓我吃驚,”路易說:“你是在為她說話么?”
“我只知道現在人們都稱她為血腥的阿泰納伊斯,她手下的冤魂也不比之前的兩位血腥之女差到什么地方去了。”邦唐走向窗戶,放下一層灰色的細紗帷幔,免得國王總是看到那些令人心煩的景色。
路易所知道被冠上血腥之名的女人有兩個,瑪麗一世,她掀起的信仰之戰讓上千人丟失了性命;伊麗莎白·巴托里,她用少女的鮮血沐浴,被發現的時候也造成了數百人的死亡。她們都沒有什么好結果,死去的時候萬人歡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