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陛下,首先解決一下尚博朗斯的問題。”小洛姆苦惱地說。
“是有關于那個的推廣嗎?”路易想了想,也只有這個了,因為身為胡格諾派教徒的關系,尚博朗斯自動退出了有關于牛痘的工作,所以路易就讓他率領著一群醫學生繼續研究產鉗等與生育有關的醫學項目,之前的主要工作應該就是推廣產鉗,“產鉗的使用確實提高了母親和孩子的成活率,”小洛姆說:“接生前清潔與消毒工作也避免了感染問題的發生,但倫敦的接生士行會——就是錢伯倫家族創立的行會,派來使者要求我們立刻停止這種……這種行為。”
省略號肯定代表了一些不那么好聽的話,路易笑了:“行啊,”他拍了拍手,“如果錢伯倫家族真的有這樣的要求,就讓他們自己來法國向我申訴好了。”對這個家族,路易沒有一點好感,如果不是有留在了法國的尚博朗斯,他們不知道還要將產鉗的秘密保留多久——這種可以拯救無數母親和孩子的小小器械被他們弄成了馬戲團里的小丑箱——是人就會貪婪,但貪婪到放棄作為人的底線,放棄作為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與良知,那就是罪不可恕,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能狠下心來,看著那些因為沒有產鉗而掙扎輾轉幾個小時,甚至一兩天才能死去的產婦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被送入墓地的……甚至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成千上萬,路易不知道他們能夠將這個秘密保持多久,但如有可能,他們手中沾染的血腥只怕不比一個殘酷的暴君來得少。
在路易的要求下,尚博朗斯正在普及產鉗,看來這個消息倒是傳播的很快,不過想想錢伯倫家族當時就是靠著產鉗才勉強在倫敦立足——當時的倫敦醫學院(也可以說是行會)對這些法國人可沒什么好感,他們之間勢同水火,不是有國王從中轉圜——等等,如果查理二世知道錢伯倫家族的秘密就是一兩把小鉗子,他們只怕很難繼續得到上位者的支持,畢竟他們在倫敦收受的接生費用可是驚人的高。
那些被迫付了一大筆錢的達官貴人,都會在心里罵上一句“騙子”吧,尤其是他們知道法蘭西的一個農婦也能用一個極其低廉的價格接受產鉗的幫助時,也不怪他們會如此急迫。
“如果他們真來了呢?”一直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尚博朗斯突然問道。
“如果是你的親眷,是錢伯倫的族人,”路易思忖道:“那么他們應該也是醫生吧。”
“呃,”尚博朗斯說:“應該是。”在這個時代,一個家族的人往往總是從事同一行業,有時候一個行會人人沾親帶故也是有可能的。
“那么就讓他們留下吧,醫生永遠不嫌多。”路易說:“那個使者也是吧。”
“是的。”小洛姆哭笑不得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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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讓他給你們做事吧。”路易捏了捏手指:“上次你還說牛痘的工作缺少人手。”
“如果是牛痘,”尚博朗斯上前一步:“我覺得最好還是不要使用胡格諾派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