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如既往的體貼。”亨利埃塔說:“但就算您要責怪我,厭惡我,我也不后悔。”
路易十四沉默了一會:“您是為了法國。”
“人們都說我是英國的公主,但我覺得我應該是個法國人——陛下,您在那時候救了我,而不是哪個英國人;當我回到倫敦,又要嫁回法國的時候,我覺得我是回到了法國,而不是要去法國;您對我很好,哪怕我沒有什么嫁妝——我看著您是如何戰勝一個又一個的敵人,將法蘭西再次送上霸主之位的……您就是法蘭西人的上帝,陛下,您……您……”床幔后的人急促地喘息了兩聲:“我要幫助您,我應該幫助您,我……”
“是的,我知道,亨利埃塔。”
“……我做錯了嗎……陛下……”
“站在我的立場上,我不能說您錯了。”
“陛下……”
“亨利埃塔,你還記得我們在日耳曼昂萊的時候嗎?”
“陛……”
“那時候,我覺得你很可愛,亨利埃塔,也許在某個世界里,我確實娶了你,讓你做了我的妻子,法蘭西的王后。”
“……您是在……安慰我嗎?”
路易輕輕拉開床幔,注視著亨利埃塔的眼睛,她已經無法聚焦了,也許還能聽見,那是上帝對她的慈悲。
對大郡主,亨利埃塔完全不配做個母親,但這是后世人們的衡量標準,當初特蕾莎與路易十四締結婚約之后,路易十四一樣教導過她很長時間——奧爾良公爵卻完全沒有這樣的興趣,要說錯誤,他們也應當承擔起一部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