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拉里維埃爾說:“您也許不知道,那時候波尼法斯八世與腓力三世都曾經是圣殿騎士團的秘密成員呢,但腓力三世的入會儀式舉行時間要比波尼法斯八世晚,問題是,腓力三世的入會儀式恰好在他的長子路易夭折之前不久,那時候恰好有個預言,聲稱腓力三世犯下了‘有違自然的罪孽’,如果他不悔過,會有他的一個王子在六個月內死去——陛下,卡佩們一向有著神圣的家族傳統,每個國王都以最虔誠的君主自居,從路易七世開始,這個家族就宣稱將自己獻給了十字軍圣戰事業,而他們也是這么做的,所以按理說,他們本應該受到天主的庇才是,但……”拉里維埃爾攤攤手,“腓力三世反而像是遭受了什么詛咒似的,他的父親在戰斗中因為罹患痢疾死去,甚至沒能返回自己的宮廷,他的長子也是如此,他自己更是如此,這難道不是一種嚴酷的懲罰么?”
“也有人傳說是腓力三世的繼妻為了讓她的兒子獲得王位而毒死了他的長子。”路易說。
“妻子是個女巫難道不更是一種詛咒么?”拉里維埃爾說:“而且腓力四世顯然更相信另一種說法,看這份密函如此刻毒就可以猜出那時候他有多么憤怒了。”
“所以說……”
“是的,所有的罪名都是真實的,尤其是那些污穢的部分……唉,陛下,我真不該說,因為它們準會臟了您的耳朵。”
“別賣關子了。”國王說,親手給這個胖墩墩的八卦頭子斟了一杯茶,又加了很多的糖。
“好吧,既然您命令我說,那我就告訴您一點,他們,咳咳,確實有親密的行為。”
“親吻彼此么?”
“可不是!陛下,一絲兒不生的,您知道。”
“我不知道,唉,聽起來挺惡心的。”
“惡心的在后面呢。”拉里維埃爾繪聲繪色地說,就像是這些人舉行儀式的時候他就在身邊似的:“他們先要……您看,就像我之前說過的,盔甲、長劍、靴子等等諸如此類都要卸在一邊,然后要吻三次,吻嘴唇,##,¥¥……”
“唉,您這樣說我怎么能明白呢?”
“要純潔,要純潔,要純潔,”拉里維埃爾院長賊眉鼠眼地做了幾個手勢:“陛下,您還是個孩子呢,反正先是新入會的騎士吻他們的前輩,然后是他們的前輩吻新入會的騎士,之后他們就拿來十字架,放在腳下踐踏,往上吐唾沫,尿尿……”
“等等,您是不是少說了一個步驟?”
“沒呢,陛下,他們就是這么干的,從頭到尾,就像是亞當和亞當似的。”
“呃么么么么么,”路易嘆氣:“這還真是挺邪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