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就在塞巴斯蒂安將要走出房間的時候,國王問:“那個堅持要處死你的人是誰呢?”
“堅持要處死我的是科利尼伯爵。”
“啊,”國王說:“我知道這個姓氏,他曾經為三位法國國王效力(弗朗索瓦一世,亨利二世與查理九世),那么他就是那個科利尼伯爵,一個胡格諾派教徒。”
“正是如此。”塞巴斯蒂安說。
“那么堅持要饒恕你的人是誰呢?”
“他是布特韋爾伯爵。”
“我也知道這個人,”國王說:“又是孔代親王的兄弟(他被孔代親王的母親收養),又是孔代親王的朋友。”
“是個好人,陛下,哪怕他不曾救過我,我也要這么說。”
“我會記得的。”路易說,等塞巴斯蒂安.沃邦離開后,他打開一本只有一掌見方的小羊皮冊,翻到空白的地方,記下了兩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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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國王所說,他們在五天后就動了身,然后在盧浮宮舉行了王弟的“吊褲儀式”,菲利普終于得以換上長褲,然后在國王的成年儀式上,他被允許為國王捧著冕袍的后襟,又在晚餐的時候為國王奉酒。于是人人都知道,國王身邊第一人的位置,無論是從禮儀上,還是從國王的私人情感上,都屬于王弟殿下。
這樣的情況,可能要一直持續到國王娶妻,當然,這也是馬扎然主教與王太后安妮最關心的事情,國王也做好了準備,只是第一個人選著實令他驚訝。
“瑞典女王?”路易喊道。
“哎呀,”馬扎然主教說:“這有什么可奇怪的么?而且您應該說‘國王’,因為她是以國王而不是女王的名義登基的。”
“這并不是我們應該關心的事情吧,主教先生,如果我沒記錯,她是26年生的。”
“沒錯,陛下,沒錯,您有個好記性。”
“我是38年的,主教先生,她大我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