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費利佩對你做了什么?”路易問。
“我不太清楚。”菲利普說:“我只知道有那么一天,我突然對這個人充滿了好感,陛下,就像是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那樣。”
“所以你才會在達達尼昂伯爵提出決斗的要求時,去做他的助手是嗎?”
“是的。”
“那么今晚又發生了些什么?”路易問。
“他向我求愛,”菲利普看向一直低著頭的瑪利,他有些不太明白自己的兄長為什么把她留在這里,但既然國王這么做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回想著之前的事情——在路易的庇護下,王弟從未對什么人低過頭,也不會因為別人的罪過而苛責自己,費利佩更是凄慘地死在了他面前,即便正典嚴刑,他所受的懲罰也不過如此了,所以菲利普并未因此受到什么不好的影響,于是他十分痛快地說:“我拒絕了他,他很生氣,然后說了一些愚蠢的話,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發覺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時候,我就給了自己一下。”
路易仔細地聽著,點了點頭:“瑪利,”他喊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瑪利遲疑了一下:“不是……不算是很強力的藥水,”她說:“一定要說的話,陛下,它是被用在一些需要……需要……的場合,譬如說,說……”
路易完全聽不懂她的意思,但菲利普懂了——國王身邊的火槍手或是大臣們當然不會和他談論一些風流韻事,但在王太后身邊,貴女們的話題幾乎繞不開曖昧,“我明白了,”王弟打斷了她的話,他深深地厭惡著瑪利的兄弟,但他還沒有氣惱到失去理智,羞辱一位尚未婚配的年輕女性:“拉法耶特夫人也是如此嗎?”
“是的。”瑪利馬上說,幾乎與此同時,她感到了一陣陰冷的寒意,幾乎出自于本能,她又急切地解釋道:“但僅此而已,它只能輕微地影響被施用者的情緒,讓他感到愉快,覺得舒適——就像是聽見了一只鳥兒在唱歌,又像是看見了一朵艷麗馥郁的玫瑰……越是意志堅定的人,又或是有了防備,這種藥物就很難起到作用。”
“所以在他做出那件事情之后,拉法耶特夫人就拒絕見他,而我也能夠意識到事情不對。”菲利普說:“我可沒有興趣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
“他犯了一個錯誤。”國王抽出絹帕,給王弟擦拭了一下額頭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