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病人。”倫敦爆發瘟疫足有一年,三個月里就死了十分之一的人,倫敦尚不如現在的巴黎干凈整潔,下等人不免要從漂浮著糞便與尸首的泰晤士河里取水喝,感染黑死病的人只會更多,總不見得,一起火這些人就神秘地消失了吧,只能說,這些沒法跑走的人都被燒死在了自己的房間和棚屋里,只是沒人會想起或是在乎他們,就算是他們的親友,在跑出倫敦之后,只怕也不敢承認自己曾經與黑死病人接觸過。
想到查理二世之前給自己寫的信,那些流民被接納前也一定經過詳盡的篩查,幸好黑死病發作的快,死亡率也高,只需要隔離一周就能有分曉。
“您是說……”奧爾良公爵握緊了國王的手。
“沒錯,他在模仿你。”
“但那是不一樣的!”洛林與阿爾薩斯,在這之前并不能說真正屬于法國國王,苛刻點說,是敵人也不為過,所以菲利普在焚燒村莊,城鎮的時候并無多少憐憫之情,但倫敦……那是英格蘭的都城,歷代國王都在此成長,加冕與居住。
“別忘了,”路易倒是漫不經心地說:“當初熱切地看著查理一世被砍了頭的也是那些人,雖然查理二世被議員們要求不再窮追此事,但他的心中必然充滿怨恨。”就如曾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