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路易在前,路德維克一世不會對那些非凡者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
只希望阿蒙能夠得力一些吧。
這時候國王感到自己的膝蓋被輕輕碰了碰,在國王思考的時候很少有人敢打斷他,他低頭一看,大郡主正在匆忙地將小昂吉安公爵拖回去,小昂吉安公爵才開始學說話,或者說,像是一個人而不是幼小的野獸那樣活著,他不懂得突然的寂靜是為什么什么,大郡主一個沒注意,他就撲過去想要抓住國王的腳。
路易不以為忤地捏著路德維克一世的小人放到索別斯基身邊,讓他們緊緊地靠在一起,“現在路德維克一世應該已經來到索別斯基身邊了,那么你們覺得我們應該做些什么呢?”
科隆納公爵斟酌了一會:“我們是否應該擺出一些姿態?”
“什么姿態?”路易鼓勵地看著他,于是在停頓了幾秒鐘后,科隆納公爵大膽地說道:“我們或許應該調動軍隊,發出信函,給利奧波德一世,還有波蘭的瑟姆議會,我是說,這樣既能……”他顯然在思考:“給羅馬教會一個回答,也能迫使波蘭的施拉赤塔和大貴族們盡快將奧斯曼土耳其人驅趕出去。”
“你不用說得那樣那樣委婉,”奧爾良公爵噘嘴:“反正我們都知道羅馬教會是怎么回事,但你說得對,小盧西,我和你的父親是正準備調動一部分士兵往洛林與阿爾薩斯,不管怎么說,教皇的敕令是發給法蘭西的,不過利奧波德一世和薩克森選侯未必會覺得高興。”
“那些波蘭貴族更不會。”路易淡淡地說:“但科隆納公爵說的對,我們只要擺出姿態就足夠了。”這幾年,至少在三年里,國王不會發動或是被迫發動戰爭,在吞并了佛蘭德爾與荷蘭部分地區之后,他們需要的是休養生息,士兵們從戰爭掠得的戰利品和賞賜需要變現,成為家人口中的食物和身上的衣物,成為屋頂的瓦片與耕地里的牛;商人們也要重新被聚集起來,路易當初不顧一切也要得到阿姆斯特丹,正是因為它是歐羅巴最大的金融中心,雖然路易早就做好了要將這個中心轉移到巴黎,但它百年來積累起來的信譽可沒有那么容易被奪走。
國王的官員只得同時接手了阿姆斯特丹的所有政務與商務——這種古怪的兼職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因為按照天主教的教義,金融業的許多項目都是有罪的——但要將阿姆斯特丹的血液盡快地抽取道巴黎,只有如此。
“我知道蒙特斯潘夫人正在大量地購買波蘭的小麥。”大郡主突然說道,“而且她聯系了不少人,甚至為此舉辦了數場舞會和宴會。”。她一邊說,一邊在奧爾良公爵發亮的眼睛里羞澀地低下頭:“我知道是因為媽媽也是之中的一個。”奧爾良公爵夫人也許因為之前的事情對女兒心中有愧,就許諾女兒說,等到這筆買賣的收益進來了,就給她定制一頂鉆石王冠,大郡主雖然也和其他貴女一樣喜歡鉆石,但她歡喜的還是母親對她表露出來的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