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甚至是這些人中的佼佼者,他也時常被人稱為“小太陽王”,在大學劇團里還飾演過太陽王,他正要向真正的太陽王通報事情的結果,卻被路易十四阻止了:“對了,我要先回答我的夫人一個問題。”
阿蘭看向瑪利,也有點無可奈何,他們固然是路易與特蕾莎的后裔,但這是巫師畫像,簡單地來說,是路易.波旁與瑪利.曼奇尼的婚姻證明,也就是說,在里世界,他們才是一對合法合理的夫妻——啊,反正特蕾莎王后不但陪伴到國王到最后,也已經在幾百年前上了天堂……
這幅畫還是盧西安諾的后代交給他們的呢。
“瑪利,我知道你剛才想問什么,”路易耐心地說:“這就要從阿非利加最后的結局開始說了,在英國人開始利用黑人對付黑人的時候,他們也不得不給出一些權力,武器與職位給他們曾經的牛馬與工具,但他們也應該想到,那些終究還是人,而不是永生永世學不會陰謀與傾軋的動物,那些黑人們從他們這里學到的東西,最終還是歸還給了他們——哪怕是那些依然屬于英國國王的領地,黑人依然可以憑借著人口數與從他們這里繼承來的無恥與下作保障自己的權力。
最可笑的是,隨著時間流逝,一些英國的年輕人竟然忘記了自己祖輩的資產是從何而來的——他們躺在黑人的尸骨堆上,嘗著黑人血肉釀成的酒,終日無所事事——畢竟在他們干凈漂亮的城市里,甚至找不到一個用來發慈悲的流浪漢,于是他們就說,我們何不去向黑人,那些曾經的奴隸施舍憐憫呢?
他們不知道,那些在黑暗中艱難跋涉,茍延殘喘的人,只要給他們一條縫隙,他們就會不惜一切地將鐵障徹底撕碎的。”
他看向阿蘭,阿蘭會意地一點頭,繼續說道:“黑人得到選舉權還是在七十年前的事情,除了那些確實不通世故的‘善人’之外,就是一些無法得到選民支持的候選人在推動此事了。
您大概不太了解現在的選舉,夫人,這樣吧,您想象一下,就是一個打扮體面的政客走出來說,先生們,女士們,請選我吧,我是最善良,最寬容,也是最具同理心的,只要你們選了我,我就讓你們的種種痛苦消失——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他壓下一絲輕蔑:“那些平民們的痛苦原本就是他們造成的啊,高昂的醫療費用,雇傭制的治安與消防隊伍,通貨膨脹,壟斷,戰爭等等……但他們不可能提高工資,縮短工時,普及高等教育,降低醫院收費……但比起那些白人選民,黑人選民的訴求想要達成就容易多了,他們也更容易受到欺騙……”
“在一開始的時候。”路易說:“如果黑人還是那樣好受欺騙,現在的……”他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個……宣傳,”他說:“就不該出現這些愚蠢又令人作嘔的惺惺作態了。”
“要在電影中安插進一個黑人英雄,所需要的錢款與支持可比為黑人或是白人平民做出任何有用的舉措方便和節省多了。”阿蘭說。
“但這樣,”瑪利現在完全明白了:“豈不是用畫出來的面包充饑么?”
“一些黑人的確很喜歡。”阿蘭說:“夫人,你可以把它們看做用來麻痹他們的精神酒精。”
“還有一些黑人呢?”
“他們看的很清楚,并且覺得惡心。陛下,您說的很對,”阿蘭說:“他們不覺得黑小人魚,褐白雪公主,黑安妮.博林是對黑皮膚的褒獎與贊賞,稍微有點尖刻與粗俗地說——這根本就是在耍猴,那些英國人還是把黑人看做沒有思想與記憶的動物,像是對待一條狗或是一只騾子,給個球就能讓他們高興半天,給把麥子就能讓他們忘記過去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