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聞言,表情并沒有變化,他對燕丹出現早有預料,因此并沒有感到意外,據他估計,燕丹在假死后,或許一直就在暗地里關注陰陽家的動作,之前在魏國時就出現了一次,這次也不例外。
只不過凌寒好奇的是,燕丹早已中了緋煙的六魂恐咒,雖然是改良過的威力沒有太霸道,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何況燕丹還硬抗了這么久,想必是有高人幫他壓制。
至于解開咒印,他是絕對不相信的,作為陰陽家的人,自然知道六魂恐咒的恐怖,就算他親自出手,也要費一番力氣,何況是外人呢
墨家的功法雖然修煉到第十重可以克制這個咒印,但墨家這數十上百年來,還從沒有人修煉到這個程度,連六指黑俠都達不到,何況是燕丹,因此在他看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醫家的手段讓其暫時壓制住了。
遙想到當初碰巧遇到的那個小女孩已經長大成為了逐漸小有名氣的醫仙,凌寒還真感慨一聲時間過得真快。
凌寒沉吟一番,說道,
“暫時不必管她,目前最重要的是拿下齊國的銅盒,雪女的事有的是時間處理”
娥皇一愣,隨即也明白了凌寒的用意,因此并沒有說什么,自覺的退下了。
待娥皇離開后,焰靈姬緩緩從身后走了出來,眼中目光閃爍,朝著凌寒問道,,
“大人,雪女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凌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說道,
“怎么,想求情”
焰靈姬連連擺手,否認道,
“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我覺得以大人的性格,肯定是眼睛容不得一點沙子的,我還以為您會派出人手將其帶回來呢”
凌寒并沒有馬上回復,緩緩道,
“天下統一在即,蒼龍七宿就要集齊了,而且那位也要破封而出,一個小小的先天境而已,用不著本座費那么多心思”
焰靈姬似乎有些泄氣,臉上一下就垮了下來,有些楚楚可憐道,
“那大人我也是一個小小的先天境,是不是我也很沒用啊”
凌寒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說道,
“雖然修為不高,但當個花瓶還是不錯的”
焰靈姬本就沒有期待凌寒會說出關于鼓勵她的話,但聽到花瓶這兩個字時,還是不由得氣的牙癢癢,她辛辛苦苦修煉到這個地步,比她之前強了不知多少,但還是被當做花瓶來看,怪不得她平時也只能處理一些雜物,對陰陽家外面的任務幾乎沒有涉足。
奈何她就只敢心里這樣哀怨吐槽幾句,在現實中是萬萬不敢這么對凌寒說話的,不過對此焰靈姬也表示習慣了,這些年來她早已摸清了凌寒的性格,在其他人面前凌寒是絕不可能像對她一樣說話的,時刻都需要維持東皇的威嚴。
因此只有作為侍女的她能看到凌寒這一面,或許她真的是被當做花瓶看待的,要不然也不會在她還比較弱小時就從韓國帶回來,這讓她有些許自嘲,還有些無奈。
不過,在無奈的同時也感到幸運,陰陽家平時并不限制她的自由,還滿足她的各種需要,得到了更強的實力和更多的見識,在這個時代,能有女子能如此,那無疑是讓無數人都羨慕的,雖說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但這或許只是頭銜,她的待遇和那些長老,并沒有太大差距。
想到這些,然后再次看了一眼凌寒那似乎多年沒有改變的相貌,盡管看過很多遍,但仍感覺有些神秘,心中不由得對其越發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