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楚國了,楚國國土面積最大,發展潛力也是最大,地大物博,是目前唯一可以獨自抵擋秦國兵鋒的國家,國力僅次于秦,但卻受限于國內世家大族,朝政多被其把控,所以內部矛盾很大;在這之后就是趙國和齊國,兩國在過去都是輝煌一時的大國,雖然經過幾次大敗,但其根基底蘊還在,而且趙國有名將李牧,齊國最為富庶且位于東方,如果天下沒有大的動蕩,兩國自保無虞”
“燕國和魏國相差不大,后者比燕國又強一點,畢竟還有一些魏武卒在,這些就算比不上最初的魏武卒,也比一般的士兵精銳,所以比燕國軍隊戰斗力強一些,但是魏國處于秦,趙,楚,齊等國中心,韓國也與其相鄰,四面受敵,位置最為危險;燕國則處于苦寒之地,而且君主無能,朝堂混亂,軍隊戰斗力越發衰弱,再這樣下去,不免滅亡一途”
“最后韓國嘛……”
這時凌寒淡笑著看了韓非一眼,一時間沒有將自己的話說出口,畢竟韓國最為不堪,就算要說也得給這個后世大名鼎鼎的韓非子留點面子不是。
而韓非則沉浸在剛剛凌寒對各國的評價中,他作為韓國公子,在韓國長大,之后又在小圣賢莊求學,并游歷各國,對天下大勢也有自己的認識和見解,所以凌寒所說的都是事實,甚至了解的比他還要詳細,都一針見血的說出了各國的特點,這時凌寒說到韓國時停下,他連忙問道,
“凌兄,韓國如何?”
凌寒見此,也沒有猶豫,不管會不會打擊到他,
“韓國在七國中最為弱小,長平之戰后丟掉上黨,國土失去一半,而后幾經割地,現在國土僅存幾百里,不如大國的一個郡,只是靠著各國沒有準備好,而且最多二十萬士兵才得以存留,位置三面環敵,西方和北方有最強的秦,南有僅次于秦的楚,東有魏,只要幾個國家一交戰,最先滅掉的就是韓國”
韓非聽到此話,面色十分凝重,有心辯駁卻不得不承認凌寒說的很對,而且形勢只會比這更嚴峻,畢竟他清楚他父親韓王安并不是一個合格的君王,韓國內部的環境也需要算上,所以,在他看來,想憑他一己之力改變這個最為弱小的韓國,擺脫如今困境幾乎是不可能的,畢竟其他的國家可不會給你變革的時間,等變強大了才會來打你。
不僅如此,因為韓國處于各國環伺的位置,想要發展就必須有人口,而有人口就必須要有土地,但自己本身土地就小,就只能去搶其他國家的,但僅憑韓國的國力,周圍任意一國都不是對手,所以就壓制了他的發展空間,很難有所改善。
韓非嘆了口氣,對著凌寒苦笑道,
“凌兄,你所言我也明白,可我身為韓國九公子,對這個國家還是有感情的,這才離開韓國去小圣賢莊求學,尋找救國之道,如今歸來,即使沒有希望,我也要盡最大的努力去改變韓國,起碼,這樣我將來沒有遺憾”
韓非說著說著,眼神愈發堅定,旁邊的凌寒雖說不想打擊他,但還是想讓他認清事實,隨即搖頭說道,
“九公子,在我看來,單靠儒學改變不了韓國,法學也是如此”
韓非聞言一愣,仔細思索凌寒所說的話,一個‘單’引起了他的注意,于是心中一動,向凌寒拱手,目光灼灼道,
“請凌兄指教”
凌寒微微一笑,自顧的騎著馬向前走,邊走邊說道,
“秦國的成功,是從法家先輩商鞅變法開始,以法治國,改革軍政,削弱老世族,再加上一代代君王的繼承,堅持和鞏固,才能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但即使這樣,商鞅也落得個身死的下場,可見變法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