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爾納驚訝地看著男人,他能夠感覺到,那是發自內心的真摯之語。他什么也沒說,將口袋中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推到男人那邊。
男人看見其中露出的金色硬幣,正要出言拒絕,一抬頭卻發現迦爾納已經走到了門口。
“錢你拿著,一個人把女兒照顧好。不要待在這了,去別的地方吧。”
“謝謝!”男人急忙喊道。
迦爾納掀起門簾的手微微停頓,以小到只能讓自己聽到的聲音說道,“抱歉......”
......
另一邊,中間男子正站在鷹鉤鼻boss面前匯報著情況。
“老大,迦爾納又去幫助那些毫不相干的廢人了,咱們的討債已經好多次沒有收上來錢了!他自己一個人就擔負了十幾個人的欠款。”
“哦,他是怎么還的?”
“他去咱們營下的碼頭當搬工,但是老大這樣下去不行啊!這么不聽管教不如直接把他——”
BOSS手里把玩著兩個核桃,嘴角似笑非笑。
“呵呵,無妨。小王啊,你要知道,有些時候人要有些弱點才更容易掌握。你看,我們已經找到了他的弱點,不是嗎?”
......
夜深了,迦爾納在床上醒來。
他又做夢了,但只一次并非是有關那個“迦爾納”的夢境,而是關于他自己。準確的說,那是迦爾納在耶魯城的一段回憶。
曾經的他在組織里除了去斗魂場參與血斗以外,剩余時間也會被分配到一些“黑活”,幫組織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這是令他印象最深的一次。
地下組織數不勝數,大部分由黑道上的勢力組成,但在明面上卻保持著與貴族們的合作。幾乎每個地下組織的身后都有著數個大貴族的身影。
除了在本城市里壟斷著許多方面的地下交易外,管理碼頭,收保護費,運作高利貸等也是地下組織的主要資金來源。迦爾納曾經在耶魯城的時候就被迫干過不少相關的事。
他打心底厭惡這個組織,但是就像那天那個男人所說的那樣,只是自己一個人,什么都改變不了。
但迦爾納仍無法狠下心來裝作熟視無睹。在我身邊發生的悲劇,能解決一個是一個,最少要保存住眼前的美好。
這,就是他的答案。
迦爾納看了眼床頭的沙漏,里面的沙子還沒有落完。是時候了。迦爾納拿出藏在鞋底的簡陋地圖,上邊標注著旅館周圍的地形,其中一條線路直通城外。
他要離開這里,或者說離開組織的監控。這張簡易的地圖是他為逃跑計劃準備了許久的東西。每一條線路都是自己反復觀察環境后記在腦海中,最后由自己親手繪出來的。
跟據迦爾納探查出的情報,組織派來跟著他的人一共有四個。旅店中他的對門和隔壁各住了一個,分別是三十一級和三十二級的魂尊。對面的街道上住著一個三十八級的魂尊,隔著街道能看見自己的窗戶。
最后一位魂宗不知道在哪里,等級未知,相貌未知。只在其他幾人的談話中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