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學校走廊。
迦爾納一邊走一邊和跟在后面的齊小飛說著話。
“不錯,最近你們的表現都不差。基礎的劍式你已經能夠熟練掌握了,可以進行下一階段的練習;綺思那邊,雖然她在習武上的天賦沒你高,但是非常努力,瑜伽、擒拿和掌法都練得有模有樣;烏茲倒是偏科嚴重,對飛鏢情有獨鐘。”
“雖然前段時間的班級對練是你贏了,但你可不要驕傲……下盤還是不穩,你要注意一下。還有,昨天教你的劍招學會了么?”
“還、沒有。”齊小飛臉色一垮,生怕迦爾納生氣。
迦爾納倒是沒有批評他,只是告訴他這兩天別去和那幫小孩打架,雖然不會吃虧。
齊小飛噘著嘴解釋道:“還不是他們總是在背地說您多管閑事!他們還罵老師你!”
“沒事,讓他們說吧……”
迦爾納搖搖頭,正向說些什么,卻看見一個角落里四個六年級生在拉扯著一個二年級小女孩的頭發。
雖然他不熟悉那個女孩,但憑借著幾乎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他能認出那是齊小飛教室斜對面的、貧民班里的孩子。
在魂師學院里,貴族魂師和平民魂師往往是分開的。
齊小飛也看到了這一幕,正要上前,卻被迦爾納伸手攔住。
“你先去上課,這里交給我了。”
他知道這些小屁孩有多難纏,陽的不行就來陰的,藏筆袋、扔書包、群體孤立、寫紙條罵人等等等等。不得不說,斗羅的這些小孩子人不大心眼可真多。
迦爾納不希望讓這些牽連到齊小飛,他只需要安心上課就好。因此,每天早上宿舍墻上的涂鴉和門口亂七八糟的垃圾都是他悄悄清理的。齊小飛毫不知情。
他晚上也蹲守過,將幾個貴族小孩揍得滿頭是包。但后來對方就威逼利誘讓一群普通的貧民魂師來做,搞得迦爾納也不好下手。他不是沒有找過校長,只是校長說這件事涉及的貴族家庭太多,我會私下警告他們的。
私下警告當然沒有半點作用,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迦爾納走上前,發現四個施暴的孩子都是熟人了,兩男兩女,全被迦爾納教訓過。他有點生氣,怎么就教育不過來這幫孩子呢?
他懶得和那兩個欺負女孩的男生說話,一拳一個直接放倒。然后對著剩下兩個女孩說:“是你們自己走,還是我送送你們。”
兩個女生什么時候見過這樣銳利逼人的眼神,嚇得哭出聲來,也顧不上地上的兩個同伙就往外跑。
“等等。”
雜亂的跑步聲頓時停下。
“如果你們再做類似的事情,那以后——”
“我們不會做了,我們不會做了!”兩個女孩哭了半天,見迦爾納沒有理會她們,急忙跑掉了。
哎,嘆了一口氣,迦爾納其實也不想用上暴力脅迫的辦法。前世社會一直要求用愛感化犯錯的孩子,不要用暴力。可是,這種方法也得分人啊,教育一旦因為種種借口放縱,那么受傷的就只會是這些無辜的孩子。
迦爾納伸出左手,輕輕摸了摸蹲在原地抱頭抽泣的小女孩的頭,“別害怕,他們已經走了。”
過了好一會,小女孩終于停止了哭泣,在迦爾納的安撫下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這個女孩的武魂是花卷,是稀少的食物系魂師。開饅頭鋪的父母望女成鳳,就把女兒送到魂師學院上學。那幾個貴族家的孩子時不時就會去貧民班轉轉。今天在路上剛好碰見她,其中一個女生就要求她變花卷給他們吃。
“我倒想看看她能變出幾個,呵!”
旁邊兩個男生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而是在一旁看戲,不時配合女孩發出嘲弄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