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云松急忙看去,發現落敗的竟然是程遠。他在君天帝手中,連三招都沒能撐住。
“呵,有意思啊!”雪云松淡然一笑。
而此刻,程遠的臉色則是難看到了極致。所有人都看見,他的右臉頰之上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臉更是腫的像個豬頭一般。
“你說我是賤民,可你卻連我三招都接不住,真是可笑至極!”君天帝看著程遠,冷冷道。
“你……”程遠氣的全身發抖。
身為家臣,這一敗注定讓他今后在雪家抬不起頭來。
此刻,他的內心真是后悔到了極致,為何要去招惹這樣一個存在。
君天帝不再理睬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三人:“剛才,譏諷我和我父親,你們三個也有份吧?有種的,就過來一戰!沒種的,就磕頭賠罪!”
“呵,好大的口氣啊!”
君天帝話音剛落,就看演武場之外,一個衣著華貴的青年,在幾個下人的簇擁之下走了進來。
只見他二十不到的年紀,容貌甚是俊美。手中搖著一柄折扇,一派書生氣度。讓人感覺,他似乎不像是一個武者。
而見到此人,程遠和那三個青年急忙跑上前,諂媚地笑道:“拜見六少爺!”
“嗯!”那六少爺點點頭,看著程遠的腫臉笑道,“怎么了阿遠,被誰打了?臉都腫的像豬頭了!”
程遠羞憤欲死,低聲道:“六少爺,阿遠給你丟人了!”
“算了,看在你平日里忠心的份兒上,這個臉我替你去找回來!”六少爺拍了拍程遠的肩膀,絲毫沒有責怪之意。
程遠聞言,簡直受寵若驚,在那里感謝不止。
雪云松此刻也無法繼續坐著,就看他來到那六少爺跟前道:“云松見過六少爺!”
“云松叔何必這么客氣!”六少爺擺了擺手,繼而指了指君家父子道,“對了云松叔,這倆人是誰?為啥我從來沒見過?”
雪云松聞言,急忙引薦了一番。繼而,他又替君家父子介紹道:“這位,乃是大長老的六公子,雪無痕。”
“雪無痕!”聽得這個名字,君若虛的眼神就是一凝。
來之前,他自然打聽過,這位雪無痕,乃是雪家大長老六公子。
今年十九歲,和自己的兒子君莫惜一樣,覺醒了天帝血脈。
不過,由于雪家的資源要勝過君家許多。故而這雪無痕的境界,已然達到了金丹境第八重巔峰。比之君天帝高出了整整一小重。
而雪無痕無論是天賦還是實力,都絕對稱得上是如今的雪家同年齡段的頂尖人物。再加上他父親那超然的地位,故而使得他一直以來都是萬眾仰望般的存在。
今天,他剛好路過這里,便聽見了君天帝的狂言,立刻便走了進來。
“小子,你口氣不小啊!”再看雪無痕,邁步來到君天帝面前,倨傲的目光掃視著他。
不過,君天帝卻始終保持著鎮定,道:“六公子,在下與父親前來是客,卻無端被人羞辱。我不過是以武修的方式向辱我父親之人討還公道。但不知,此舉有何問題?”
“嘶!——”
聽得此言,程遠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在雪家,誰敢和雪無痕這樣講話?這不是找死么!
霎時間,所有人都用幸災樂禍的目光看著君天帝,仿佛在看著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