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老子一跳。
蘇護吐出好大一口氣,此時他的后背幾乎已經濕透了,原來劫匪并不是朝他來的。
“大膽,什么人!”
見此,一名捕快拍桌而起,訓斥了一句。
其他捕快眼見情況不對,紛紛拿起放在桌上的腰刀靠了過來。
被捕快紛紛圍住,劫匪還是一臉淡然,不慌不忙從腰間摸出一枚刻著妖字的金屬令牌,然后放在桌上。
見到令牌,捕快頭領眉頭微挑,開口道:“這位是赤甲巡使,沒事的,大家都坐回去吧。”
只不過他放在刀把上的右手并未松開。
聽到捕快頭領的解釋,蘇護瞬間懵了。
他不是劫匪嗎,怎么又變成赤甲巡使了?
早聽聞有一個神秘部門,名為鎮妖府,獨立于朝廷之外,專門處理牛鬼蛇神,里面的每一個人拎出來都是頂尖高手。
雖說無權干擾朝政,但只要與妖魔沾邊他們立馬全權接手,無論是王孫貴族還是平頭百姓皆可先斬后奏,可謂是人人避而遠之。
其中赤甲巡使就是專門處理左道妖人的。
在蘇護看來,所有能進入鎮妖府的人員都不會太差,必須通過層層考驗,畢竟是一國之柱。
或許這是匪徒假扮的赤甲巡使,他連制服都沒有,想必在哪里偷來的。
令牌可以偽造,或者殺死赤甲巡使后得到,高手也有陰溝里翻船的時候,或者他本人也是一位頂尖高手。
“閣下似乎十分眼熟,讓我想想......”劫匪摸了摸有些散亂的頭發,突然眼睛一亮,詢問道:“莫非是在嚴老爺子底下做事的?”
捕快頭領稍稍放松了一些,點點頭道:“大人好眼力,在下嚴坤,不知有何貴干?”
“哈哈,嚴坤?原來是嚴老爺子家的老二,嚴老爺子早些年對我有知遇之恩,算得上是自家兄弟,你也別叫我大人,我叫張廣,就在州府這一帶任職,已經跨入淬體境,你叫我張兄就可以了。”張廣朗聲笑道。
“原來是張兄,幸會。”嚴坤一抱拳。
見狀,身后的其他人也紛紛起身對著張廣行禮。
“張大哥。”
“張大哥好!”
“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這么客氣。”張廣掃視了一眼旁邊的棺材,而后繼續和嚴坤閑聊起來。
聽到兩人對話,蘇護腦中‘轟’的一聲。
身體陡然僵住。
難道他真的是赤甲巡使?
簡直不敢想象。
連年干旱,戰亂不斷,妖魔橫行,貪官污吏扎堆,家里有酒樓的蘇護一家日子過的都只能算勉強,更不用說底層民眾了。
現如今一國之柱的鎮妖府都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那普通人還有生存的空間嗎?
蘇護起身就準備逃離客棧。
張廣回身一劍,斬斷了蘇護脖頸處的一縷發絲,而后收劍回鞘,繼續和眾人交談。
很明顯,張廣早就認出了蘇護,剛剛算是一個警告。
他要做什么?
蘇護膽寒。
過了一陣,張廣話音一轉,突然問道:“這次棺材里面又是裝的哪家小姐啊?”